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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话呢!”头套男踹了他一脚道。
“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姑娘,我啥也没干过啊?”福生喊道。
“装硬汉?就是不说是不是?巧了,我最喜欢收拾硬汉了,你一定要挺住,可千万别让我瞧不起你。”头套男说了一句,伸手从后腰拔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福生心里一颤,眼睛死死盯着那把匕首,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说话。
头套男看了他一眼,右手动作幅度不大的挥动了一下,噗嗤一声,锋利的匕首插进了福生的左肩窝,福生还没来得及惨叫,头套男手一拧,匕首在肉里转了一圈,一块核桃大的肉直接被剜了下来,啪嗒掉在地上。
福生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块肉,一时不敢相信那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
旋即左肩膀处一阵剧痛传来,福生大叫一声,捂着伤口疼的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儿,地上一片污血。
站在不远处的红红看见这血腥的一幕,吓的赶紧闭上了眼睛,浑身不可控制的开始颤抖。
而她身旁的高矮青年却是面无表情,似乎对这样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我滴妈呀,这是些什么人啊,太狠了!
红红心里想道。
头套男一把薅住福生的头发,挥起匕首又朝他身上扎去。
福生大惊,情急之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死死抓住头套男持刀的手腕,带着哭腔哀求道:“大哥,别捅了,我服了!”
“你服个Jb。”头套男抽回手,猛的一刀朝着他的咽喉扎了过去。
福生一个翻滚躲开匕首,跪在地上喊道:“大哥,大哥,我真服了!那个娘们在北郊的东方汽修厂!”
“人有事儿没?”头套男又问道。
“没有,谁都没动过她!”福生立刻道。
头套男看着他,掂了掂手里的匕首冷笑道:“你要是敢骗我......”
“不敢,不敢,我人都在你们手里了,敢骗你们吗?不信咱现在就走!”福生赶忙回道。
头套男扭头冲矮个青年扬了扬下巴,矮个青年会意,拽着红红走到胡同口,从里兜掏出厚厚一沓钞票道:“知道该咋办吧?”
“知道,知道,大哥,我马上就走,再也不回西平了!”红红既没敢接钱,也没敢看对方,低着头忙不迭的应道。
“拿着钱赶紧滚蛋。”矮个青年把钱往前递了递又道:“脑子放聪明一点,你啥都没看见,也啥都没听见,明白不?”
红红犹豫了一下,试探着接过钱,见对方没有反应,忙道:“明白,明白,大哥,你放心,我啥都不知道。”
矮个青年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转身走进胡同。
红红看着他的背影如释重负,长长吁了口气,一阵微风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原来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一辆出租车亮着空驶灯开了过来,红红赶紧拦了下来,坐上车直奔火车站,匆匆忙忙的买了一张最近的火车票离开了西平,之后的十年内,她没敢再回过西平,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彻底烂在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