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观鱼皱眉,不理解一只老鼠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么一张纸条。
正在凝神思考,突然之间,他感觉到光线骤然变亮,紧接着就只觉得脑门被重击,震荡剧痛瞬间传至神经中枢。
人被一金属棍子打倒在地,脸皮与泥土亲密接触,额头肿起一个大包,鲜血从破口汩汩外流。
这是?!
躺在地上,剧痛钻心,李观鱼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不是正坐在房间里玩手机吗?
对了,因为死亡惩罚,他退出了游戏,捡起了一只老鼠,然后老鼠诡异的变成了一张纸条……
对,就是纸条……
他读出了纸条上的那一串数字。
有问题!
他太迟钝了,从老鼠变成纸条的那瞬间开始,他就该意识到的,这张纸条是有人故意让他看到的。
光线突然一亮,自己头部突然被重击,都是这张纸条带来的问题。
“猪猡,滚起来!”
躺在地上,头上的痛感还没有消失,重重的一脚又踹在了他的小腹,令他痛苦地蜷缩成了虾米状。
为什么?
眼中全是泪水,糊住眼眶无法睁开。
是谁在攻击我?
“入殓师!”
危机时刻,李观鱼唯一的依仗只有自己的傩相。
他对入殓师下达的指令是,不计代价击退正在攻击他的人。
“啊!好痛!谁在打我——”
“别打了,别打了!”
“勒鲁瓦,你怎么了?”
“见鬼!”
听到那个声音开始哀嚎,李观鱼终于一手捂着被打破的额头,一手撑地慢慢站起。
擦去眼中被剧痛刺激出的眼泪,扫视一遍眼前,李观鱼呆愣了。
铁车丝网,遍地荒凉,旁边是一个被铁网高墙围起来的灰色建筑群。
他现在就站在高墙下开出的一扇金属大门外。
他的身边,有几个穿着蓝色警服的黑人手持警棍,正在惊恐地围着那个被入殓师揍成猪头脸的警官。
这人是……李观鱼瞳孔骤然放大。
这里,不是他的家。
他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他低下头,抬起手,发现自己手上脚上都戴着镣铐,服装已经换成了长袖的黑白条纹制服。
囚服。
这个样式的衣服,只能是囚服!
为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里是哪里?”这时,李观鱼身后车厢里传来一道女孩的声音。
他回头,看见一个同样一身囚服的短发女生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李观鱼意识到,自己应该也是从这辆囚车里出来的。
女生长得不算绝色,但是还算秀气,是李观鱼家楼下的邻居。
满脸困惑,捏着衣服的袖子,疑惑问:“我不是在家看电视吗,做梦了?”
看见李观鱼,她有些惊讶:“李观鱼?”
“余靓靓?李观鱼?”
这时身后车厢里又走出来一人,也是李观鱼家那栋楼的邻居,认识这个女生,也认识李观鱼。
他惊讶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奇道:“这是什么回事?”
望着从车厢里走出来的一个又一个人,李观鱼心底逐渐愕然。
几辆囚车里一共走出来了一百余人,毫无意外地全是他家小区和附近小区里的居民。
“是我误会了?被袭击的明显不止我一人,附近的人都被转移到了这个世界,都是因为那张纸条吗?”
原本李观鱼以为这是韦天蛟对自己的反击,但是眼下看来,似乎更像一个意外。
难道,他们都是受到了所谓“妖魔”的影响?
他们小区附近有妖魔?
可是,之前处刑校尉契约为什么没有感应到。
对了!
突然想到什么,看向这个高墙建筑。
囚服,囚犯,警车,狱警,铁网高墙……
这地方,是监狱吗?!
与李观鱼的镇静不同,小区其余居民显得要惊慌失措得多,特别是在群体感染之下,惊慌的情绪影响了他们大部分人。
他们将十几个狱警包围,争抢着问出自己的质询。
“闭嘴!”最先被李观鱼命令“入殓师”暴揍的那个黑人警官拔出配枪,像击打李观鱼那时一样毫不留情地开枪,一连打空一个弹夹,把几个闹得最凶的人打倒在地,鲜血流淌一地,看来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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