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大汉眼皮一跳,连忙叩首于地“别!别!小人有用,小人还有用!”
“哦?”闻言,墨书这才顿住了脚步,继而回头笑问“你有何用?”
“想必,想必公子爷是要出国境,小人,小人不才,对拓北道境内的大城小县,各方势力盘踞之地都知晓一二。可,可供各位军爷一路畅行无碍!”
“那你说说,小爷为何不找当地州府的官差用以通路,难不成你们还要比当地衙门好使?再者说了,我等数千铁骑于大月境内通行无阻,又何需你等引路?”
“我,我...”胡须大汉一时语塞,不觉间,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在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铁骑面前,什么狗屁天刀门,什么狗屁江湖势力,完全就是任人拿捏的小鸡崽。
平日里他们还可以张扬跋扈些,可当遇到真正的杀伐权力,一切都是那么不值一提。
一息,三息,五息而过,胡须大汉好像明白了什么,连忙开口
“公,公子爷,小人虽说人微言轻,可毕竟在这片地界儿混了十余年,比之寻常官差还要好用!想来公子爷也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小人保证,这一路上绝不会再有人来叨扰各位大人!”
“如此说来,你倒还有些用处啊”
“是,是!小人自此愿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别动不动就死不死的,小爷可没工夫给你收尸”说话间,墨书随之便走向了附近马车。
于他而言,对面不过数十名讨活计的马匪,杀与不杀都无所道哉。
毕竟真要论起来的话,好像自家老祖宗当年也是响马出身,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外如是。
此间事了,队伍继续向北驶出。
与先前不同的是,本来人畜无害的马车周围多了群江湖气十足的持刀壮汉,只此一看,沿途至少九成的三教九流便已经断了打秋风的念头。
两支铁骑序列也不再保持十里之距,而是缩短至三里开外。
有了胡须大汉等人的加入,一路上不说畅通无阻,基本上也不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过来瞎蹦跶。
出了拓北道便是出了大月国境,战火,无休止的战火扑面而来。
都说大月内外是两个世界,其内哪怕就是拓北道等诸多边域之地也绝不会存在任何兵戈冲突,而其外,便是实打实的修罗场,真正意义上的修罗场。
因为周边诸多国家并存的因素,那一个接一个的修罗场之上不仅有着大月军队的身影,更是有着诸多中小国家军队的身影。
没有谁有能力去阻止那些数千年间遗留下来的纷争。强如大月也只能是安境保民,雄霸一方。
这个乱世有过真正的大一统么?世人的回答是有。
那些早已泛黄,残破不堪的古籍上曾经有过答案,而在那只字片语中,哪怕是一个朝代,甚至是一个名字都不曾保留。
一切的一切,都已被历史长河所吞噬,不再留下半点踪迹。
大月国北境外,大平原上
“书哥,这,这境外怎么这么乱啊...”马车内,富大海死死拽着一旁的胳膊,死都不带松手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