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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稻川家可真残忍,居然雇用这么年老的妇人帮佣?
阿影微皱着眉,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女孩。
她果然像极了她母亲阪美,难怪敏一郎无论如何都想把她娶进门当媳妇。
她看起来不似阪美那般温顺娴雅,不过倒是有一颗像阪美般善良的心。
“既然没事,那我回去了。”阿影说。
“是,您慢走。”小悠恭敬地朝她一欠身,还送她到门口。
临去前,阿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少夫人”
“呃”小悠咧嘴笑笑“如果不介意的话,您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少夫人?”
“那我叫你什么?”阿影问。
“叫我小悠就行了。”她说。
阿影皱皱眉“那多没规矩。”她的思想相当古板。
“不会,不会,一点都不会。”叫她少夫人,她有点承受不起。
“对了,老奶奶,您刚才要说什么?”她话锋一转。
阿影想了一下,然后笑了。
不知怎地,小悠觉得她笑得有几分暧昧。
“小悠少夫人,”她压低声音“你要赶紧帮真吾少爷生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孩子喔。”
“ㄟ?”她一震。
“怎么?”阿影疑惑地盯着她“你该不会还不知道怎么生孩子吧?”
“您”小悠有几秒钟的失神“您是说”
“我说”阿影踮着脚,将嘴巴凑近了她耳边“你知道怎样做才会生孩子吧?”
“我知道。”她怔住,如遭电殛般地杵着。
阿影放心的一笑“那就好,记得做完后倒立几分钟,那样比较容易成功。”话罢,她旋身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小悠发现自己脸上的笑容僵了。
下一分钟,她回过神来,开始发觉事态严重。
生孩子?做完倒立?喔,老天,阿影是叫她要跟稻川真吾做ài吧?
对喔,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喔,mygod!”她光顾着跟他斗法,让他难看,居然就忘了她今晚要跟他同床共枕倏地,她头皮一阵发麻。
就在她发愁、不知所措的同时,真吾已经被友人送了回来
。
“春宵一刻值千金,慢慢享受。”真吾的友人们丢下了这句话就离去了。
将西装外套拎在手上的真吾背过身,露出了一记高深的笑意“你在这里等我?”
她常觉得男人穿白西装会给人一种很蠢的感觉,但奇怪的是,他穿白西装竞也这般潇潇有型。
上帝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完美,又这么聪明,然后又有个有钱的爹?
慢着,她怎么还有时间在这儿想这些事?
“谁谁等你?”她故作冷漠状。
“不然你在干嘛?”他上下打量着她,发现她还穿着晚宴服。
“我送老奶奶出来。”她说。
“老奶奶?”他微怔,旋即想起她说的是谁。“你说阿影婆婆?”
“没错。”她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旋身就朝屋里走。
必上大铁门,真吾踩着有点轻飘飘的步伐尾随着小悠走入屋里。
他没醉,只是被朋友们灌了些酒,有点微醺。
小悠快步地走进她的新家,满脑子还想着刚才阿影说的那些话。突然,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她吓了一大跳。
见她反应那么大,真吾蹙起眉头“你干嘛那种反应?”
“我”迎上他的目光,她脑?锔殖鏊穆闾逑胂裢肌?br>
老天爷,她已经嫁给这个男人了呀!他他能合法地占有她的身体耶!
“你怪怪的!”他皱着眉,斜睇了她一眼,迳自走向厨房。
他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仰头就灌。
“喂,我”她跟了过去,看见他仰头喝水的模样。
她从不知道男人喝水可以喝得那么性感,看见水咽进他喉咙时,他的喉结微微的鼓动,她不知为何地脸颊发烫。
他拿开矿泉水瓶,以手背抹去唇角的水“什么事?”他转头注视着她。
面对着他,她竞心慌。
“我的房间在哪里?”她稳住心神,面无表情地问。
“你的房间?”他撇撇唇片,似笑非笑地睇着她“你是说我们的房间吧?”
“我们的房间?”老天,她又开始头皮发麻。
觑见她眼底的一丝惊惶不安,他心里有点在意。
她在不安什么?是因为这是他们成为夫妻后,同床共枕的第一夜?还是,她根本不想跟他同床共枕?
不知怎地,她在婚宴上跟她的男性友人笑闹的情景,又映在他脑海中。
“怎么?你不知道结了婚就要同睡一张床?”他挑挑眉,故意笑得有点暧昧。
她的心在狂跳,但表面上,却假装镇定而冷淡。
“很多夫妻分床睡,甚至分房睡的也有。”她说。
他微微蹙起浓眉,沉吟了一下。“我不管别人是怎样,在我家,夫妻不能分房分床。”
“谁规定的?”她抗议着。
他一笑,慢条斯理地将矿泉水放回冰箱,走向她。“我!”说罢,他抓着她的手就往楼梯走。
“喂,你”她被动地让他拉着:心却是止不住的震颤着。
真的要跟他做那档子事?
当然,他们是夫妻,她没理由拒绝,可是,他们对彼此的了解都还不够,而且他根本不爱她啊!
“慢着,我们”在进房前,她抵死不前进“我们根本不了解对方。”
他回头睇着她“了解?以前的人结婚当天才见面,不也相守一辈子?”
“可是”
对他而言,她是什么呢?一个父亲决定,而他不得不接受的新娘?既然他接受得那么勉强,又怎么可能对她有性趣,甚至让她为稻川家传宗接代?
“别可是,你是我合法妻子,必须履行夫妻义务。”他说。
“义务?”她蹙眉“你指什么?”
他撇唇一笑“你说呢?”话落,他猛地将她拉进了布置得非常温馨浪漫的新房。
这是所有女人梦想中的新房,但在新房中做的不外乎就那件事,而她不想跟这个勉强娶她的男人做。
“你先洗澡,还是我先?”他关上房门,像是要防止她夺门而出一样。
“ㄟ?”她全身神经又紧绷起来。
“还是,我们一起洗?”他使坏地一笑“我想那是让我们了解彼此的好方法。”
迎上他带了点邪气的眼神,她不由得心慌“你少不正经了!”
“我平时很正经,不过他伸出手,怱地将她捞进了怀中“在我们的新房里,不需要那么拘谨。”
当自己的身体一贴紧他的胸口,她陡地一震。
“你做什么?”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惊慌失措,她冷着一张脸睇着他,没有推拒。
真吾直视她的脸庞,而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真是恼人。
他多希望看见她惊羞的表情,甚至她推拒、抗议都没关系,就是不要这样面无表情,奸像根本不在意他。
“你是我的妻子。”他浓眉一拧,低头欲吻她。
她本能地别开脸,他的吻落到她耳朵上。
她以为他亲不到她的嘴就会放弃,但他没有。他的唇轻贴着她的耳朵,温柔得敦她心慌。
只是一个落在耳朵上面的轻吻,却激起了她心里澎湃的浪花。她的心疯狂地跳动着、她的胸口发烫、思绪紊乱她竟沉迷在他的唇温下。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他低声地说,像是要再一次地确认他们的夫妻关系,也像是在提醒着她她是属于他的。
他的唇舌卷起了她柔软而又敏感的耳垂,彷若在品尝着最甜蜜的甜点般。
她的身体深处窜起一阵不知名的震颤,接着,她感到晕眩,像是要跌进无底深渊里似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觉得懊恼困惑,更感到无助旁徨。
她不该对他有什么感觉,因为她嫁得莫名其妙、逼不得已,而他也娶得不甘不愿、万分为难。
“小悠”他的手搂住了她的腰,感受着她美妙的身体曲线。
一开始他是抱着开玩笑,甚至是报复的心态,只因为她的冷淡及无所谓。但当他触及她的肌肤,他的心竞激动起来
他的手不自觉地栘到她身前,轻缓地往上游栘,他感觉她轻颤了一下“小悠,你好美”
“呃?”他的一句话让她猛地回神。
而就在同时,她惊觉到他的手正放置在她的胸脯上。脸儿一红、耳根一热,她反射动作地推开了他。
“小悠?”他注视着她,那眼神专注又幽深。
那一瞬间,她觉得他好像是爱她的。
不,这是错觉,要不得的错觉。
想起他是奉父命娶她、想起他在婚宴上跟竹田的亲密互动、想起她与他之间形同买卖的婚姻关系,她的心突然抽痛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难过、觉得不安,因为不知道,她将那矛盾挣扎转化为愤懑。
他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吧?不然他就不会当着她的面,跟竹田亲亲热热的挽着手
“我要洗澡。”她冷肃着脸,淡淡地说。
真吾有点懊恼、有点讷闷地看着她。
他不懂,前一分钟,她好像还挺喜欢他的亲吻及抚摩,为何后一分钟,她却是一副无动于衷、不为所动的淡漠神情?
她是害羞?还是她的心根本容不下他?
看着她迳自步进浴室,他忽然感觉沮丧、迷惑、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