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推门而入。
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随之红着眼睛呵斥。
“住手!”她上前推开医护人员,护住孩子:“谁敢拔针?!”
王军迟的母亲迅速捡起地上的衣物,抱在怀里,躲到季染身后。
“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你们这是在杀人!”
季染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医护人员。
她额头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鲜血不断渗出来。
加上头发凌乱。
看着有几分疯狂瘆人。
男医生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女护士倒是厉害,走上前去。
“这位病人家属,医院也不是善堂。你们都多少天没交医药费了,想一直懒着不成?”
女护士嘴巴伶俐,冲着季染就一顿数落。
“不交医药费,还有理了?!”
季染转过脸,轻声问:“阿姨,怎么回事?我不是刚给过你10万吗?”
王军迟的母亲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季染没再逼问。
“医药费我现在就去交。”
她将手上最后的10万块钱,全部打到了医院的账号。
“阿姨,我给你的钱呢?”
季染一进门,就继续追问钱的下落。
王军迟的母亲揉搓着双手,头埋得很低,眼神躲闪,磕磕巴巴。
“这家医院,贵、贵的要死,都、都用完了……”
仁德是全京州最好的私立医院,光病床费每天都要上千元,但收费再高,也不至于几天功夫,就用去10万。
“阿姨,我再问一遍,钱去哪了?”
季染盯着王军迟的母亲,语气严肃,有一点点质问的意味。
她也不想这么逼问,可那10万块钱,是小池的救命钱。
王军迟的母亲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冲着季染嚷嚷开。
“什么去哪里了,你的钱不都是我儿子的钱吗?明明知道军迟被关了进去,存心不告诉我们,是想害死他吗?你想等他死了,好继承他的遗产是不是?!”
“我拿我儿子的钱,去救我儿子的命有什么错!你儿子的命是命,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要不是为了救你儿子,我儿子哪里会犯错误!”
惊愕停留在季染脸上,被王军迟的母亲逮个正着。
“以为我们好骗是吧?我告诉你,我看到那个什么亲子鉴定报告了,凯凯是你儿子吧。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关心凯凯。”
王军迟的母亲像个泼妇一样,指着季染的鼻子骂。
“现在知道关心凯凯了,早干嘛去了?生下来这么多年,不闻不问……说是军迟的儿子,谁知道……”
“阿姨!”季染回过神,厉声打断:“你在胡说什么!凯凯是军迟的儿子,你的孙子!”
王军迟的母亲愣了一下,随即又冷硬地说道:“要是儿子没了,我要孙子有什么用。”
说着,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门外,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俊脸已经寒得凝了霜。
陪同的几名院方管理人员,给了身边小护士一个眼神暗示。
小护士推门进去。
“病人家属,要吵架到外面去吵,别影响病人休息!”
季染捂着额头,只觉得头晕目眩。
她不懂得怎么跟“婆婆”相处。
和秦林城结婚的那些年,她从来不需要处理什么婆媳关系。
更不会为钱犯愁。
他们的婚姻虽然冷漠,但也没有鸡毛蒜皮的头痛事。
她忍着头痛,将王军迟的母亲从地上搀扶起来:“阿姨,我们去外面说。”
王军迟的母亲还不肯出去。
“怎么,不敢当着凯凯的面说啊。”
“你想我们都被赶出医院吗?”
季染费了很大的劲,才将王军迟的母亲拉出病房。
出门,与一行人擦肩而过。
季染回头。
人群簇拥下,挺拔俊逸的背影,散发着高傲冷漠。
他们刚刚经过了病房门口……
他听到了多少?
季染突然后悔,让小池住进仁德。
她忘了,秦林城是仁德医院的大股东……
心绪变得更加凌乱。
医院外的花坛。
“阿姨,我之前没有告诉你们军迟的事情,是怕你和叔叔担心。军迟是凯凯的爸爸,我怎么可能不救?”
王军迟的母亲,没什么文化,季染知道不能逼得太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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