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季染就做好了,接受秦林城一切羞辱的准备。
他给的大大小小的羞辱,不计其数。
她早就习惯,麻木不仁。
为了小池,再受一次羞辱又如何。
她跪在地上,头发垂落遮住脸颊,急切又哽咽。
“秦林城,求你救救我儿子,求你救救他!”
她的儿子,她和王军迟的儿子,张口就让他救!
他为什么要救?!
她的脸可真大!
秦林城倚靠门框,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哂笑出声。
她低着头,没有看到男人此刻黑沉沉的脸。
见他不答应。
她跪着往前挪动,到了他脚边,伸手抱住他的双腿。
“我愿意拿我的命换他的。你不是恨我吗?只要你移植骨髓给他,我就把我的命给你!”
秦林城怒火攻心,抬腿踹开季染。
季染被踹翻,狼狈地仰躺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她这副忍气吞声的样子,让他厌恶至极。
他松开领带,寒着俊脸。
”我要你这条贱命做什么?你儿子的命,也配用我的骨髓?”
季染又爬了过去。
“秦林城,我知道你恨我,可孩子是无辜的,他才3岁,他很乖很听话的,你救救他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秦林城冷哼:“他乖不乖,听不听话,跟我有什么关系?”
季染掀起眼皮,痛苦挣扎,在眼底蔓延。
她缓缓压下情绪,用最卑微的语气和态度,求着秦林城。
“秦林城,你救救小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只要你救他……”
“我给你磕头行不行?”
说着,她真的,就毫不犹豫地把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
一下接着一下。
一下比一下用力。
直到,鲜血直流都不停止。
似乎不怕疼,感觉不到疼。
为了一个孽种,什么骨气,尊严,她统统丢弃不要了!
跪着求他还不算。
还给他磕头。
就那么爱王军迟?!
那么在乎他的儿子?!
怒气在胸腔郁结,发泄不出来。
秦林城的脸色,阴沉得抹不开,夹着香烟的修长手指,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给我滚!”
季染的脸,血泪模糊,直挺挺地跪着不走。
秦林城大手一挥,保镖上前来拖她。
季染扑向秦林城,死死地抱住他,怎么都甩不开。
“秦林城,你能不能想想崽崽。要是他生病了,你也会着急的,对不对?”
“小池和崽崽一般大,你救救他,好不好?”
秦林城将她从地上拖拽起来,重重地甩向墙壁,手臂抵在她胸前。
“你诅咒崽崽?!”
季染拼命摇头,眼眶里蓄满眼泪。
“我没有,我只是……打个比方。”
“打个比方?那个孽种,有什么资格跟崽崽相提并论?!”
男人满目戾气。
“你不能见死不救……小池不是孽种,他是……”
差一点,她就脱口而出。
“我就见死不救了!”
秦林城冰冷的声音,字字诛心。Μ.
“你生的孩子,本就不配活着。”
季染揪住胸口,痛得喘不过气。
“你应该……救他的……”
她喃喃自语,含糊得听不清。
眼看着门外的气氛越闹越僵,宋之贺再也坐不住。
“阿城,有话好好说,你看季染都受伤了,要不先包扎一下?”
秦林城暴怒的眸底,死死盯着她的脸。
宋之贺见秦林城不动,只能亲自动手去掰开他的手。
秦林城反手拍开宋之贺伸过来的手。
“去把墨白带出来!”
宋之贺看看秦林城,又看看季染,无奈地折回包厢。
景墨白喝得烂醉,全身力气都压在宋之贺身上,酒气熏天。
宋之贺刚把景墨白拖出包厢。
秦林城拖着季染,一把将她推进包厢,紧接着反手关了门。
动作一气呵成。
门框狠狠震了一下。
“地震了?!”
靠着宋之贺的景墨白,猛地睁开眼,如梦初醒般。
宋之贺淡定地瞄向紧闭的房门,摸着高挺的鼻子。
“走吧,别杵着了。”
宋之贺拉着景墨白往外走。
“咦,阿城呢……酒还没喝够呢……”
景墨白酒还没醒,吵着要继续喝,宋之贺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把他踹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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