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两人坐在一处比较偏僻的凉亭里,徐浪发现胡学民满脸憔悴,而脸上又是一股子紧张着急,就问:“胡先生,你怎么这个样子,究竟遇到什么事了?”
胡学民拿出烟递给徐浪一支,然后拿出打火机,但是连续打几次都没打着,徐浪就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燃。
“谢谢。”
胡学民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刚刚吐出来,紧接着又开始吸,徐浪忙说:“你慢点,小心被呛着。”
话音刚落,胡学民就突然被呛得猛烈咳起来。
徐浪夺走他的烟,等着他。
咳了一会,胡学民逐渐平静,用手擦擦咳出来的泪水,苦笑道:“不好意思。”
徐浪:“没关系,感觉怎么样?”
胡学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看着徐浪问道:“徐先生,你……还想买房子吗?”
徐浪惊愕不已:“啥意思,你还想卖房子?”
“唉!”胡学民长叹一声:“我真是前世不修,生了这么一个败家玩意,把我害苦了!”
“什么?”徐浪惊呼:“你的儿子还在赌啊?”
上次就是因为儿子欠下数百万赌债,被债主逼上门来,没办法之下,胡学民变卖了古董不算,还把老宅卖了还债。
徐浪本以为经过这一次,他的儿子已经学好戒赌,但是现在,胡学民又要卖房了。
“可不是吗。”胡学民眼圈发红,擦擦眼角说道:“上次帮他把赌债还清,他也跟我发誓从此戒赌,洗心革面好好工作。
“可是……凌晨三点多,我接到儿子的电话,是医院的医生打来的,说我儿子被人打伤后,被两个好心人送到医院。
“我今天早上还没回家,人家就找到医院来了,说我儿子总共欠下他们二百六十万的债务,如果没有钱还,就用房子抵债,房子不够的话,就逼我儿子去帮他们干活。
“你不知道,这些人都是黑社会的,帮他们干活肯定都是违法的,如果我不救他,这辈子就毁了。唉,现在我、我真想弄死他算了,这个祸害。”
徐浪也跟着暗暗叹息,想了想,问道:“胡先生,你把房子卖掉还有地方住吗?”
胡学民说道:“只能去租房了。”
徐浪很是无语,吸了一口烟,说:“胡先生,说句不好听的,你太宠儿子了,发生这么严重的问题,你还在帮他填窟窿。我想问你,假如这次你卖房帮他还清债务,接下来他又去赌,又欠下一笔你该怎么办?”
“我、我……”胡学民老泪纵横,哽咽着说道:“那我只能和他同归于尽了!”
徐浪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他:“你儿子在哪里?”
胡学民擦擦眼睛说:“在朋友家养伤,被那伙人打了一顿,他现在也怕得要死,不敢再露面了。”
徐浪问道:“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
胡学民一怔,看着徐浪:“你见他干什么,就一个败家子,前天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难看得要死。”
“我想帮你的儿子从根上戒掉赌博。”徐浪诚恳地说:“要不然,你有多少财产都不够他败。”
胡学民听徐浪这么说,真是又惊又喜:“徐先生,你有办法让他改邪归正?”
徐浪笑了笑说:“试一下吧,要不然按照你这样,他欠多少钱你都替他还,他怎么会接受教训呢?”
“那你快告诉我有什么好办法?”胡学民着急地问。
徐浪摇摇头说:“现在还不知道,等见到他再想办法。你放心,办法肯定是有的。”
“好,我带你去。”胡学民马上站起来:“如果你能够帮他戒掉赌瘾,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徐浪摆手说:“别说这个,咱们走吧。”
胡峥嵘确实很惨,头上绑着一圈纱布,右眼乌黑,眼帘红肿,整个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右脸和下嘴唇浮肿青紫,真的很像一个猪头!
更惨的右手整只手掌被纱布包着,不知道手指还是否齐全。
看到他这个模样,徐浪不但没有安慰,反而笑道:“卧槽,你小子看起来不错啊,欠下一身债不说,还被揍成这个样子,心里是不是很爽呀?”
胡峥嵘还以为是黑道请来逼债的大手,吓得连连后退,大声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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