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在心里为可欣默默点赞,打算回过头褒奖她两句的时候。
可欣又开口说:“上次从你店里离开后,师父教训过我,说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我一想觉得师父说得有道理!”
嗯?突如其来的背刺,让我觉得后心窝凉飕飕的,要是有个地缝的话,我真想一头钻进去。
这算啥?公开处刑?生理性死亡没完成,社会性死亡达标了?
我扶着长条椅,顶着几个人灼灼的目光像个迟暮的老人缓缓起身。
“师父,你干嘛去啊?”
可欣问我。
我背过身说了句:“上厕所!”
然后……然后我就在厕所里蹲了半个小时,等飞机快起飞的时候,我才跟在几个人的最后面上了飞机!
一路无话,下了飞机我们包了一辆专车,直接赶往了千灯镇,到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一刻。
整个镇子并没有大城市那样弥漫着霓虹灯的夜生活,天刚见黑街道上就人烟稀少,除了几家还在营业的餐馆和路边的小吃烧烤摊儿以外,基本上看不见什么人。
经过打听我们在一个名叫“富贵”的旅馆落了脚,虽然条件不怎么好,但毕竟每晚只要八十块钱,还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勉勉强强也能接受。
谢骏良和方媛自然住一个房间,我、可欣还有葛定安分别住一个房间。
放下行李简单休息一下,我们决定出去随便吃点儿东西,顺便打听一下进山的具体线路。
我们在旅馆旁边的一个饭店坐下,可欣忙着点菜,葛定安出门去买烟,谢骏良则是管老板要了热水,让方媛先把药吃了。
至于已经社会性死亡的我,找了个机会跟收银台的老板娘聊了起来。
老板娘是个土生土长的苗族人,四十多岁的样子 ,脸上始终带着极具亲和力的笑容,听我问起路她也是认认真真的回答。
“你说的是不是枯石坨哟?离这儿还有点儿远,我在这儿做生意好长时间都没有听说有人去那儿了,你们去哪儿搞啥子哟?”
老板娘说话带着非常浓的本地口音,我只能半懂半猜的理解她的意思。
我说:“哦,我有个老大哥,年轻的时候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这不上了年纪人就容易怀旧,所以想再去看看!好几十年没有来过了,记忆中的路已经有些模糊,这不专门打听一下嘛!”
老板娘笑着点点头说。
“那是应该的,几十年没来,这边变化还真是不小,几年前政府为了让山里面的孩子集中接受教育,就动员偏远的村子和寨子搬迁到镇子上,好多人都搬来了。就算是留下来的,也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一些老人。不过,你说的那个枯石坨,没一个人愿意搬出来!”
我微微一怔问:“为什么?这不是好事儿吗?”
老板娘收起脸上的笑容,压低声音对我说。
“小伙子,我就这么一说,绝对没有吓唬你的意思,听说那个地方闹鬼,你们要不是非去不可的话,最好还是别去!没从那儿回来的可不是一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