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枝结合自己诊脉的情况,大胆猜测:“会不会是水不干净?我发现大家的症状都是从呕吐开始,这是一种内脏清毒的方式。”
“怎么可能,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喝这水的,偏这段日子不干净?再说了,附近的村子也有这样的情况。”村长并不同意,此话却引起丁崖如的注意。
他摊开地图,找到胡伦江,又让熟悉情况的人,将发病的村子标出。
众人大惊失色,那一个个小红圈竟都在江边。
郭雪枝立刻请人取来一碗水,从表面看并无异样。
旁边的村长诧异的问道:“会不会有人在江里投毒呀?”
丁崖如摇摇头,反驳道:“那江宽几里,每日波涛汹涌,奔流不息,这需要多少毒药,才能造成现在的局面。”
郭雪枝又看又闻,似乎没什么发现,随手将碗放在地上,说道:“应该不是毒,我给患者诊脉,并没发现中毒迹象,倒是他们的五脏似乎被什么侵染。”
“会不会是羌族人的皮罗虫?”村长又插话进来,惊恐的说道,“听说羌族人养了一种虫,专门钻进人的口中吃内脏。”
“羌族人?”丁崖如初到金鞍军的时候,听易离亭说过,那段时间他们活动频繁,可后来也没了消息。
村长点点头,似乎已经确定就是皮罗虫,“羌族人就住在胡伦江的上游。”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丁崖如发现羌族人就在江的上游不远处。
随行的士兵也在旁悄悄议论,“难怪最近胡伦江水面下降,会不会是被那些虫子喝了水。”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丁崖如无奈的摇摇头,郭雪枝却突然尖叫的扑进他怀中。
原来是一只小猫死在了她脚下,仔细一瞧,原来是它喝了那碗水。
既然与水有关,丁崖如自然要带人去看看,郭雪枝则留在村里,照顾患者。
“首先,把刚刚煮的药都倒掉,等水送来,再煮新的。”郭雪枝从药箱里拿出一些绿色的草药,分发给大家,“这草药可催吐,让患者干嚼,咽下汁液。”
“不可。”突然一个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竟是那对祖孙二人。
村长一眼就认出老人,亲切上前打招呼道:“花大夫,您可算来了。”
花枫丹在几年前曾到过北境,在此地逗留几个月,与附近几个村子的人相熟。
郭雪枝心中大喜,可算让自己遇到他们,这次万不能轻举妄动。
“老人家,是您呀,为何您不让我用这草药?”
花枫丹把背篓卸下,里面满是草药。
“你这药叫针萤草,确实可以催吐,但药性猛烈,最容易伤胃。”他从背篓中筛出几味药,吩咐道,“将这些与它同煮半个时辰,给大家喝下。”
帮忙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知如何,郭雪枝点点头表示同意后,才行动起来。
花枫丹看向她,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还以医者的身份?”
郭雪枝简单回道:“我是随七王爷来此的,没什么别的本事,只学了些皮毛就出来帮忙了。”
“能想到用针萤草,也不算皮毛,只是你可想过他们活下来后的事情,要是把五脏伤了,日后生活也难。”
听他这么说,郭雪枝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诧异的问道:“老人家,之前可也说过这话?”
花苦雨站在旁边,笑着回答:“这道理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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