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北境依旧寒风凛凛,昨日才下过一场细雪,现下已经化开,城墙像是披着一层水衣,骄傲的立在阳光下。
易离亭一身黄铜盔甲,熠熠发光,他新换上了猩红色披风,随风展开。
如此夺目只为让几里外扎营的北绒人看到,威慑北境的易将军,亲自守着城门。
“将军,探子回报,西边有小股羌族散兵调动。”一位士兵快步跑来,高声说道。
副将沙云山请示道:“将军,要不要我带队人去探探虚实?”
“不必了,盯住羌族人,只要他们大军不动,咱们也不必轻举妄动。”易离亭盯着前方,北绒人的营地,似乎又增多了一些。
沙云山不解的问道:“他们已经守在这三个月了,到底在等什么呢?”
“和咱们一样,等援军。”易离亭要再回去看看地形图,羌族现在不足为惧,但若真与北绒人联合,还是棘手。
回到衙门,他与沙云山及其他几位副将,正在讨论局势,忽听人来报,冀燕王带着河阳军已在五里外。
易离亭大喜,马上命人准备迎接,又吩咐金鞍军腾出部分营地,供河阳军休整。
丁崖如赶了一个多月的路,终于到了北境,见到易离亭后,也顾不得休息,直奔衙门,参与守军布控商讨。
郭雪枝则好一些,她与厉芳落虽军医被安排在衙门后面的医馆,为照顾她们的身份,特意收拾出干净的房间,让二人同住。
“诶呦,这是什么味呀,怪怪的。”厉芳落毕竟是太师小姐,怎住过这样简陋的屋子,才一进去就嫌弃的退到门口。
郭雪枝觉得还好,这里应该是长期放置药材,留下了很浓的草药味。
她环视四周,这样的情景和味道,似曾相识,如刻在心中一般。
怎么会这样,自己住在宫中,不曾接触过草药,为何会刻骨铭心的感受。
见厉芳落不愿进来,她只好劝说道:“你在宫中央求我,带你出来的时候,可说的自己不怕苦不怕累,就要跟在清越身旁,现下这点草药味就闻不得,那之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厉芳落羞红了脸,难为情的迈步进来,看着郭雪枝为她整理床铺,愧疚的说道:“我……我之后会注意。”
郭雪枝叹着气,拉她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咱们才到,他俩就被拉去讨论形势,可见情况紧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军营中只有苦日子。”
厉芳落看着她,惊讶的说:“平时不见你说军中日子,怎么来到这有感而发?”
郭雪枝也不知怎么,会说出此话,难道是本主的记忆?又或者……
还不容她多想,朱大亨就冲了进来,嚷嚷道:“大姐大,大哥让我过来住,顺便保证你们的安全。”
厉芳落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将散乱的衣服遮掩了一下。
郭雪枝急忙把朱大亨拉到门外,教育道:“女儿家的闺房,你也不通报一声,就闯进来,有没有点礼节。”
朱大亨挠挠头,嘟嘴说道:“真是麻烦,那我先过去帮忙卸药材啦,对了,晚上在军营有洗尘宴,大哥让你们一起去。”
说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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