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皇帝大婚只有几日时间,玉照尹氏已入都城,被太师接入府中,奉为上宾。
这玉照尹氏,名唤尹玉珠,是位名副其实的掌上明珠,尹家至此一女,又生的标致漂亮,从小便得祖父母疼爱,父亲母亲也是宝儿贝儿的宠着,便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
厉自胜吩咐下人好生照顾,特别叮咛厉芳落,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只是她才来的第一天,就嫌屋外的鸟叫,扰了她午睡,命人又是捉鸟,又是砍树。
没过一日,她又嫌都城的水果不如家乡的甜,让人快马加鞭去玉照买。
最让厉芳落忍无可忍的,是她极喜欢听戏,给她的院子外搭了戏台,轮番登场,无一日清净。
厉芳落急了,要与她理论,偏被厉自胜拦下,无奈之下,她只好借着看望太妃之名,躲进了宫中。
听完她一通抱怨,郭雪枝不禁笑道:“我以为你对我算是反感的,现在看来不及她半分。”
厉芳落送了她个白眼,纠正道:“我对你不是反感,只是没有好感而已。”
立春过了之后,郭雪枝便换了泡茶的器具,她为厉芳落沏好茶,推到她面前,撒娇道:“请厉小姐尝尝我特别为你准备的茶,看看能不能增加些好感。”
从杜陵回来后,厉芳落对她也没有太多的敌对情绪,反而愿意与她闲聊。
二人正嬉笑着,丁崖如愁眉不展的走进来,有气无力的问道:“母妃呢?”
“太妃正在小静室诵经,没有半个时辰不会出来的。”郭雪枝随手为他斟茶,打量着问,“怎么这个样子,眉毛都要拧成结了。”
“哎,还不是皇兄大婚的事,偏要我做什么鸣礼官,代君背诵祭告文,你没看见那黄卷足足有五尺长,我要全背下来。”丁崖如越说越激动,手中的茶洒了一桌。
四儿忙来擦,郭雪枝也提着他的袖子,劝说道:“你冷静点,一杯茶没喝,全洒没了。”
丁崖如放下茶杯,唉声叹气,“礼部那些人迂腐的很,写的都是陈词滥调,晦涩难懂,我想去找谢念官给改改,偏他随皇兄去见什么清河沈家。”
清河沈家?郭雪枝心中一沉,当年的事她也是知晓的,此一时彼一时,不知今日南风哥哥又会如何面对沈明威。
“殿下,大统领传信进来,说他府上来了位故人,请您过去一叙。”沐泉传话进来,丁崖如觉得奇怪,什么故人会找到邓归信府上?
厉芳落也有多日不见他,央求着同去,郭雪枝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宫里无聊,还是外面有意思。
丁崖如大半日被祭告文弄的焦头烂额,此时也正有出去走走的意思,便顺水推舟,带着二人出了宫。
刚到宫门口,又被礼部的人拦着,说是来送修改好的祭告文。
丁崖如胡乱收在怀里,扬长而去。
到了邓府,几人一进正厅便看到熟悉的面孔,郭雪枝兴奋的跑上前,好奇的问道:“这不是魏家的新郎官吗?你怎么来都城了?”
白礼恭恭敬敬行礼,他依旧书生装扮,只是比初见时,精神了许多。
“在下是来向七殿下复命的。”
说话间,他从袖中拿出一封信,这是魏子季的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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