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
丁崖如连忙跑进去,厉芳落正在床边照顾,邓归信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
“这是怎么了?”
厉芳落不知所措的说道:“我们回来换衣服,不知怎的他回房半天也不见出来,等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晕倒在地。”
“请大夫了吗?”郭雪枝走上前,拉起他的手先搭上脉,脉象紊乱,气血双馈,只是跳下湖救了个人,怎么会这么严重?
“如何?”丁崖如焦急询问。
郭雪枝来不及回答,将整床棉被掀起,仔细的在邓归信的身上寻找。
厉芳落本就怨她,爱管闲事,才引得邓归信大冬天的下水救人,现下见她这样,更是气急败坏的骂道:“你是存心不要他好吗,这样冻着他,没病也难呀。”
郭雪枝被她一阵拍打,却无动于衷,继续拿起另一只手臂,小心翼翼的检查。
果然在手腕内侧,看到一颗米粒大小的血点,再沿着手臂上的青筋看去,上面中了个大包,皮下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她叫着赶紧撕个布条,又让丁崖如把匕首准备着,绑好了邓归信的手臂,烧红匕首。
厉芳落见了,吓得连连后退,多亏梅儿扶住,两人都惊恐的看着郭雪枝。
自己也只是在书上看过,真要动起手,心虚手抖。
丁崖如一把抓住,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别怕,我在呢。”
郭雪枝沉下气,看准地方,稳稳刺下,那黑血瞬间流出,一块黑色烂肉顺着血也跟着滑了出来。
原来是血蛭,愿只有米粒大小,现已吸满了血,竟有鸡蛋大小。
把这东西弄出来后,大夫也请了来,包扎伤口,诊脉开药,折腾了好几个时辰。
一切安稳下来,郭雪枝才歇下喘口气,看着碗中的血蛭,自言自语道:“湖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丁崖如听见,也好奇的走过来,说道:“这样的东西,多在死水塘,东湖有泄洪的堰口,不该如此。”
“大姐大,这是大夫开的药,白……白什么呀?”朱大亨拿着药单子进来,他认得字不多,连个药单子都看不全。
厉芳落听见这话,不由的担心,接过单子说道:“我看还是我亲自随大夫去吧,刚才他说了那么一大堆,又是去热,又是补血,抓错了药可怎么办。”
梅儿一同跟了去,她们前脚才出了府门,郭雪枝就发现荷包没带,哭笑不得的追了出去。
幸而是她来了,不然二人在药材铺只能干着急。
“梅儿,你看看这药是不是少了一包。”厉芳落数着手里的药包,一遍又一遍的清点。
郭雪枝也抱着一大堆,任由她数来数去,忍着笑,打趣道:“瞧瞧你家小姐,就这么三种药,数了五六回。”
三人说笑着拐进一旁的小巷,谁知身后跟着几个人,她们没有注意,来人却越走越近。
黑暗中,郭雪枝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父皇手持锦盒,向她走来,那里面装着一颗硕大的黑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