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启程前的小插曲,邓归信虽然伤了手,却救了厉芳落,让她感激不已。
这几日寸步不离的陪着,说他伤了手,又是喂饭,又是喂药。
郭雪枝拿来涂抹的药膏,眼珠一转,说自己还有事,便丢下走了。
厉芳落知道她有意为之,嘴上埋怨,身体却诚实的拿起。
她小心翼翼为邓归信上药,轻吹了几下,问道:“还疼吗?”
邓归信不在意的说道:“不疼了,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还说小伤,昨天换药的时候,我都看见了,那肉皮都翻出来了。”厉芳落有些心疼,慢慢包扎好,吩咐梅儿去煮汤药。
郭雪枝来到船头,正看见丁崖如也在这里,便走上前闲聊起来。
“可惜时节不对,要是春夏,这山一定翠绿连绵,美不胜收。”
“咱们回来还走水路,早晚能赶上。”丁崖如靠在船栏上,问道,“你不是去给清越换药吗?怎么来着了。”
“有厉芳落在,我正好能偷个懒。”郭雪枝也学着他的样子靠着,可因为个子小,栏杆正好隔在肩膀处,一点都不舒服。
“今夜就能过了白江,有个七八天便能到杜陵了。”丁崖如有些感慨,他离开杜陵也有十几年了,不知那里变成了什么样子。
郭雪枝听出他话中的忐忑与不安,便疑惑的问道:“你似乎有所担心?难道此行又有什么秘密行动?”
丁崖如并没有告诉她,工部的事情,毕竟他并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无非是查出几个贪官的事。
“是我少小离家老大回,生怕自己没有出息,无颜见乡亲父老。”丁崖如打趣道。
郭雪枝话中带着酸气,嘲笑道:“都做了皇子,还不算有出息,难道你要当皇帝才算出人头地吗?”
“哼,皇帝有什么好,也不能游山玩水,乐逍遥。”丁崖如看到一群水鸟从船边飞过,笑嘻嘻的指着,“快瞧,水鸟捉鱼了。”
李舵头不知何时到了船头,表情阴沉的说道:“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今夜可能要起浪了。”
见他如此紧张,丁崖如也帮着船工,系紧桅杆,固定船板上的东西。
郭雪枝则钻进船舱,通知邓归信他们提前做些准备。
果然到了酉时,漆黑的江面翻腾起来,整个桅杆收了起来,船停在江中。
李舵头通过小窗观察外面的情况,嘴里不住的念叨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船舱里的人明显感觉到摇晃,都忐忑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丁崖如从外面进来,面色凝重的说道:“李舵头说可能会有暴风雨,让咱们今夜醒着些。”
厉芳落担心的问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现在看还好,只是起了风,不知后半夜会如何。”丁崖如实话实说,这样的情况他也没遇过。
大风过后,便是暴雨,那震耳欲聋的雷声,穿过木板直接炸在众人的头顶。
吓得厉芳落直往邓归信怀里钻,像只受惊的雀儿,蜷缩着身体。
外面传来李舵头的喊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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