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章华殿之后,厉自胜便称病休养,再未上朝议政,甚至连府中议事也停罢,各部要事竟渐渐堆积。
这一日,胡月花又到厉自胜面前抽泣,可怜巴巴的说自己命苦,唯一的弟弟却要驻守边疆,以后自己更加孤苦伶仃了。
厉自胜拉着她的手,劝说道:“你放心,我既答应你,自会照拂他,他且去守个一年半载,找机会再调回来就是。”
胡月花扭着身子,梨花带雨的啜泣道:“太师就会哄我,之前说一定无事,现在又说要守边几年,等他走了,我只一人,无依无靠。”
厉自胜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哄着:“怎么能说无依无靠呢,我不就是你的依靠。”
“太师何止我一人的依靠,您可是府上所有人的依靠。”胡月花酸溜溜的说着,忽然直起身子,半趴在他身上,渴望的说道,“不如,太师给我个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
“胡闹!”厉自胜像是听到大逆不道的话般,勃然大怒,一把推开胡月花,气冲冲的走到一旁。
胡月花失望的趴在床头,哭的更加伤心了。
吴风出现在门口,回话道:“太师,邓归信来了,正在厅上等候。”
前两日,厉自胜派人送去请帖,说要请邓归信入府叙旧,实则探探他的地。
正厅内,邓归信站在中央,目不斜视,大方得体,任谁见到,都会赞不绝口。
厉自胜站在屏风后端详一阵,心中不禁有些赏识,这样一表人才的少年郎,可惜是郭雪芙的未婚夫,否则必定会得到都城贵族的赏识,成为佳婿的热门候选人。
“让邓大统领久候了。”良久,他才从屏风后缓缓走出,略显歉意的说道。
邓归信依旧面如平湖,行礼回话:“太师严重了,您是长辈,我们理应耐心等待。”
厉自胜请他坐下,又唤人送上先皇御赐的陈年普洱,轻吹茶水,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已任职禁军统领,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呀?”
“禁军有守护皇城之责,我既然接手,自是要恪守职责。”邓归信一本正经的回答。
厉自胜瞟了他一眼,笑嘻嘻的说道:“你就没想过要整顿一番吗?”
“太师何出此言,禁军各级官兵均安分守己,未见违法乱纪之举,何必多此一举。”
见他答的诚恳,厉自胜似乎很是满意,态度也随和一些,开始随口闲聊起来。
他年少从军,对治军颇有经验,交谈过后,厉自胜越发欣赏。
“听说邓统领与郭家小姐指腹为婚,此次郭将军沉冤得雪,你们也该完婚了吧。”
刚才一直应对自如的邓归信,听到婚姻大事,瞬间慌了神。
“我与郭小姐早已说明,婚姻之事虽应听从父亲安排,但我们之间只有兄妹情谊。”
“你的意思是……?”厉自胜甚是疑惑,难道他们之间还有别的打算?
邓归信坦然承认道:“其实我心中已有所属,也下定决心,此生只此一人。”
还不等厉自胜追问,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叫喊:“爹,我要去溪凤山看冰瀑布。”
厉芳落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进来,看到邓归信时,愣了一下,诧异问道:“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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