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已咬碎口中毒药,倒地断气。
一切发生的太快,竟然没有留下活口,丁崖如大怒,他一脚踹在领头人身上,用剑挑开他的面纱。
邓归信倒是镇定些,走上前看了一眼,果然非常眼生,“他们既然敢来灭口,就不会留下痕迹。”
丁崖如问道:“马驰呢?”
“受了伤,还死不了。”邓归信倒觉得或许这么一闹,给了他们机会,便提议道,“连夜问审吧。”
丁崖如也正有此意,便叫人将马驰押去大帐,而后他看向贞娘,那煞白的脸六神无主的盯着地上的血迹。
“去我帐内吧,我让他们准备些安神汤。”丁崖如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轻柔的将她转身,推着她向前走。
贞娘还沉浸在刚刚的回忆中,任由丁崖如安排,她坐在大帐内室,喝下一碗安神汤,依旧无法入睡。
外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她的耳朵里,马驰后悔的哭诉,自己所做一切都是被逼无奈,当时胡三义的军队虽然人多,却无法与禁军对抗,他们选择了最卑鄙的方式,暗算了郭家军。
先是在禁军的饭菜中下了迷药,而后用火攻将禁军围困。
贞娘的脑海里浮现出熊熊大火的情景,她无法分清,这是自己的记忆还是属于贞娘原本的记忆。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只要有冲出来的人都会被砍杀,禁军一夜间损伤过半。
胡三义所做的一切只为摆脱地方官的职位,以剿灭叛军有功的名声,接管禁军大统领的职位。
贞娘闭上眼睛,她仿佛看到自己的脸上满是血痕,头发被大火烧毁,身上裹着白布动弾不得的样子。
“你真的要让她变成你?”不是马驰的声音,是那位老人。
“是,她活着却没有身份,就让她用我的身份,去宫里,去圣上面前。”这沙哑的声音,似被堵住了咽喉。
“请你一定要记住,为他们洗清冤屈。”是丁崖如的声音,是邓归信的语气,是贞娘的叮嘱。
一张脸裹着白布,空洞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
贞娘大叫着,从梦中惊醒,她浑身湿透,双拳紧握,大口喘着粗气。
丁崖如跑进来,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贞娘看着他,莫名的问道:“我是谁,我在哪?”
丁崖如摸摸她的头,心疼的以为她是受了惊吓,才会如此胡言乱语。
他轻声安慰道:“别害怕,已经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听了马驰的话,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能活着实属不易。
站在门边的邓归信却若有所思,既然她不是贞娘,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胡三义那边一直等不到消息,越来越心急,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势必要将马驰拦截在都城外。
就在此时,都城内也有人坐不住了。
胡月花终于收到弟弟的回信,得知一切的她,立刻决定亲自前往。
她命人准备香烛,又向厉自胜讲父母前来托梦,让她回去看看。便在第二日,带着人匆匆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