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瑶拉着在泥泞中打过滚的行李箱进屋。
打开灯。
在看清袖手旁观者的具体长相时,韩思瑶立马怒怼:“我说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原来又遇到了你这个瘟神!”
“本瘟神要睡觉了,你自便。”
说着,陈长安倒头就睡。
韩思瑶也不想再看到陈长安,拉着行李箱去找别的住处,很快便陷入了崩溃之中。
村委会不大,是公社时代留下来的老房子,连排三间。
最末端那间是肯定不能住的,里面堆满了废弃杂物,屋顶的瓦片也破得没剩几块,抬头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
中间那一间倒是干净,但是没床,是个开会的地方。
崩溃之下,韩思瑶拉着行李箱回到第一间,走到床前对陈长安说:“你去隔壁睡,让我睡这里。”
“凭什么?”
陈长安双手垫着后脑勺。
闭目不睁。
韩思瑶气得怒提声调:“就凭我是个女人,你是个男人!你就不能有点君子风度?”
“我是瘟神,不是君子。”
“你!……”
面对无动于衷的陈长安,韩思瑶心态彻底崩了,转身蹲床前屈抱着膝盖,委屈巴巴地哭泣着。
陈长安道:“要哭滚远点哭,别吵我睡觉。”
“滚就滚,迟早有你求我的时候!”
韩思瑶抹了把眼泪,端得跟个永不言败的烈女一样。然而,她拉着行李箱出去没多久又回来了,烈女秒变怂包。
她眼泪汪汪地走到床边。
轻轻推了推闭目装睡的陈长安:“我想上厕所……”
“出门左拐。”
陈长安闭目不动。
韩思瑶的眼泪一下子又掉了下来,拉着一副可怜巴巴的腔调:“那茅房连个灯都没有,你能不能站门口帮我守着……”
“要不要我替你擦屁股?”
“你!”
韩思瑶尴尬得满脸通红。
她想不明白这个鬼地方为什么连个正常的厕所都没有,那蹲坑臭点脏点也就算了,四周还一片漆黑,阴风阵阵。
想不明白这个瘟神为什么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
想不明白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今生,竟然会遇到这一系列不可理喻的倒霉事。
人有三急,这个事是憋不了的。
当无助到绝望时,韩思瑶又轻轻推了推装睡的陈长安:“我错了,你起来陪我上个厕所好不好……”
“真是烦人!”
陈长安起床把韩思瑶推出门外,扔给她一个手电筒,直接闩门。
韩思瑶在外面拍着门板大喊:“陈长安,你别太过分了!我都已经向你道歉认错,你还想怎么样……”
陈长安搓了两团卫生纸往耳朵里一塞。
隔音效果十分有限。
只能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放空大脑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
当陈长安起来时,只见隔壁会议室亮着灯,韩思瑶抱膝蹲在墙边哭泣。像是一晚没睡的样子,两只眼睛已经哭肿。
陈长安提醒道:
“一会村干部会来开会,初次见面,如果你不想给人留下难看的印象,我建议你最好去洗把脸。”
韩思瑶抹干眼泪,一声不吭地将陈长安赶出会议室。
关起门来收拾自己的仪容。
上午九点。
村主任马志远,村会计毛有财,村妇女主任马春梅,还有刚卸任的村支部书记毛家旺与几个老党员,陆续到齐。
陈长安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