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做人的忌讳!
这小子活腻了?
丁永春锋芒内敛,并没有急着反击。他坐回沙发上,先给自己沏上了一杯西湖龙井,茶能安神定志。
半盏茶的功夫。
丁永春已然有所思悟,他意味深长地试探陈长安:“我很欣赏你的勇气,说说看,你的底牌是什么?”
“说真话不需要亮底牌,守住底线就行。”陈长安泰然自若。
丁永春忍不住轻笑:“底线?大明时代的方孝儒死守底线,最终换来十族被诛的厄运!你要知道,朱棣也有朱棣的底线。”
“我不爱听这个故事。”
“怕了?”
“不是怕,而是这个故事没有参考性。因为您不是权力无边的朱棣,我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方孝儒。如果有条疯狗扑过来咬我,我会躲,实在躲不掉的话我会拔刀自卫。我没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打过狂犬疫苗。”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知道我在说什么,这就够了。直立行走的两脚兽,哪能被狼心狗肺的畜生踩在脚下?这不符合自然法则。”
“你的口才不错。”
“您的情绪控制能力也不错,就是笑得有点假。我看您也别死撑了,既然谈不到一块,那就退婚吧!”
陈长安抛下一线嘲讽的笑容,转身便走。
这种不屑一顾的高姿态,令丁永春的怒绪久久不能平复,气得就差没把手中的紫砂茶杯捏成粉沫。
官场不是打打杀杀。
如果是,他今天铁定不会让陈长安活着走出栖霞庄园。
站在一边的杨晓霞也同样气得不轻,她轻戳丁红的脑袋:“看看你找的什么狗东西!搞得全家都被他羞辱了一遍。”
“妈,这事怎么能怪我?之前他真的是个软蛋,就算我当众扇他两耳光,他都不敢吱声,鬼知道他今天撞了什么邪。”
丁红也惊得一脸懵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但她并不在意陈长安的去留。
在她看来,就凭她的姿色,还有丁家所掌握的权力,要找个比陈长安更懂事的男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不以为然地对父母说:“既然他这么不识抬举,那你们把他废了吧。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愁找不到爹。”
“废了他,说得轻巧。”
阅人无数的杨晓霞,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十分理智。
杨晓霞谨慎地跟丁永春商议:“陈长安那个狗东西,今天连你这个常务副市长都不放在眼里,是不是他背后有人?”
这话戳中了丁永春的心事。
刚才他反复探问陈长安的底牌,就是怀疑这一点。哪知陈长安即不承认也不否认,虚实莫测,把心理战玩得炉火纯青。
搞得他堂堂一个常务副市长,全程都处于被动状态。
丁永春望向做事不靠谱的女儿:“红红,你确定你真的了解他?就他刚才那一系列表现,可不像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杮子。”
“你们想多了,他就一乡下土鳖。”
丁红不屑一顾地说道:“他父母十几年前出去打工,车祸双亡,家里就剩一个老不死的爷爷。”
“他爷爷是做什么的?”丁永春问。
丁红回道:“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郎中,在村里帮人把把脉看看病。巴掌大的山旮旯,平时也挣不了几个钱,更不认识什么大人物。他家要人脉没人脉,要资源没资源。如果不是看他好拿捏,我哪能找他入赘。”
“如果他背后没人,那他今天这么做可真是蠢得无以复加。”杨晓霞如释重负,摇头笑骂:“不自量力的狗东西。”
“越是没本事的人,越是爱惜自己的面子。”分析至此,丁永春也笑了,料想陈长安刚才应该是虚张声势。
两夫妻笑归笑,心里还是余怒难消。
杨晓霞又对丁永春说:“老丁,我们丁家可不是他脚下的烂泥,由不得他想怎么踩就怎么踩!”
“这事好办。”
丁永春拿出自己的洛基亚,当场拔通了卫生局领导的电话。
丁永春在电话里指示:
“王局长,全市开展医疗规范工作已经有段时间了,你们可得抓紧点。尤其是民间那些土郎中无证行医的乱象,必须全面肃清。”
“这事牵系着广大群众的生命安全。”
“最近市里接到匿名举报,说你们单位有个叫陈长安的人顶风违纪,纵容家属无证行医,你们好好查查。”
“如果举报属实,务必从严从重处理,给广大群众一个满意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