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静静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刚开始的不服到最后的萎靡,吕布一步步的把他逼近深渊。
过了一会儿,王辉才恢复了一丝精神,抬头问道,“为什么?第一个杀的是我?”
“因为你是汉人,更是和连的人,同时还是一个有脑子的人。”
王辉听后扑通跪在吕布面前,一阵哀嚎道,“将军救我。”
吕布心中冷笑,总算上道了,“附耳过来!”
王辉侧耳倾听,不住的点头,一直苦逼的脸总算有了笑容。
随即二人一同来到关押和连的营帐,和连看到吕布如见到瘟神一般,不自觉的就摸向自己的屁股上的箭伤,让和连对吕布产生了深深的畏惧。
当王辉把吕布的一番见解告诉和连后,和连顿时沉默了。吕布一个汉人都认清了鲜卑的形势,他身为当事人何曾不知道?
三人又详细的对当下战事分析了一遍,最后和连长叹一声,眼中充满了对权利的渴望和对檀石槐以及兄长的憎恨。
“这是我的信物,方便我们以后联系,在我族中还是有些作用的。”和连从怀中取出一块狼头铁牌给吕了吕布。吕布接过,正面是一苍狼头,反面是一个鲜卑字‘檀’。吕布也从怀中取出一块碧玉,用力掰成两块儿,“我的人如果去找你,就以他为信物。”
当吕布走出大帐后,和连看着手中的半块碧玉也不抬头喃喃道,“军师他可信吗?”
“殿下,此人深不可测,非你我二人之能所能力敌唉!”王辉看到吕布下了一盘大棋,一盘决定鲜卑与大汉边疆保持相对稳定的局面。吕布是操纵者,我们都是棋子,即使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不得不执行的棋子。
汉军派出信使后,很快就联系到了鲜卑人,鲜卑人内部也不统一,但换回和连是必须的。双方一拍即合,并定在雁沱河平原交换。
两日后,双方都休整完毕,也恢复了元气。鲜卑剩余两万人马,汉军还有四万人,泾渭分明,双方相距十里各自安营扎寨。经过双方协商,决定各派五百人进行人质交换,双方各有所谋,交换很顺利。
当和连、王辉走进鲜卑大营后,整整两万人马挥动马鞭,直奔西方而去。
在汉军中军大帐,田晏浑然不知羞愧地坐在主座上,两边将校各自分开。
于丹一脸献媚道,“恭喜将军平安归来,我军定会凯旋而归!”话音刚落就有几人连连道贺。田晏一脸微笑的欣然接受,并举杯相迎。
张通在下面冷漠小声道,“被俘之将,安能嬉笑帐中,浑然不觉前车之耻!”虽然张通声音不大,但在座的几位将领,包括田晏以及他身后的丁虎都听的一清二楚。
田晏脸色先是一变,但随即恢复了笑容,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但他身后的丁虎却是脸色不善,刚要出言反驳,就被田晏制止。
“来来!我们共饮此杯,此战吕校尉功不可没,当记首功。张校尉在遇到鲜卑劫营时,奋力反攻,当即第二功。田某先谢过二位,等回朝后定上表朝廷来。”田晏一向善于隐忍,所以能在朝中左右逢源,并会迎合他人。
众人都一饮而尽,唯独张通未饮,在他旁边的吕良扯扯了他衣角,暗示他不要在此闹纷争。张通知其好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是那满脸厌恶的表情,说明了他对此战不满。站在田晏那边的于丹等人对他也是满脸的敌视,酒过三巡,终于进入正题,张通最先问道,“田晏将军,不知下步如何打?”
所有人放下酒杯,静候田晏的回答。
田晏略一沉思,微笑道,“不知众位同僚可有计策?”
于丹抱拳起身,“于某有一计,此时鲜卑人正是放松警惕之时,派一路精兵奇袭,定能一战功成,扬我大汉天威。”他说完,满脸自得一副陶醉的样子,仿佛看到了自己一战功成,封侯拜将的场景。
“我也赞同于将军之计,如果我们能一举消灭这支鲜卑大军,那么我们此次算是占了首功,并且鲜卑人撤军并不会认为我们会反戈一击。将军,此计可成!”田晏身旁的丁虎也是兴奋异常,看来定能一雪前耻,和连被我抓住,有你好看的。
“不可!”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原来是张通一脸气愤地站了出来。“难道你们忘了双方的约定?双方各自撤兵,如果现在出兵,我们信义何在?大汉德行何在?”张通此人虽然对鲜卑等外族一直是以战为主,但此人仁义,对做过的保证从不更改,即便对方是鲜卑人也是如此。
“张通!难道你要违抗皇命?”于丹搬出了皇上的旨意,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张通一听,顿时萎靡下来。是呀!皇命不可违。吕良示意张通坐下,然后抱拳道,“一切听从田将军做主。”
“哈哈!好,那就奇袭鲜卑大军,不知谁愿出战?”田晏话音刚落,于丹和几位将校纷纷站起争先恐后的请求出战。
“好,此计是于将军提出的,那就由于将军和王将军领本部人马各五千奇袭鲜卑大营,我自领大军紧随其后。来,祝我们此战必胜,扬我大汉天威。”田晏想一雪前耻,有意派出自己的人马,争取最大的功劳。
“此战必胜,扬我大汉天威!”以于丹为首的众将齐声大吼。
“好了!赶紧准备吧!”田晏一挥手,众人纷纷起身离开。
当吕良与张通走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张通忍不住开口道,“吕大哥,此战是否成功?”
吕良仰望长空,长叹一声,“唉!鲜卑中并非都是莽夫,不然也不会打下这么大的一片疆土。他们中各部不乏有志者,等着吧!此战胜利的几率很渺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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