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除了这个月空大师,我们都排查了一遍,可是,这个月空大师现在看来根本没有作案时间。”欧正雪说着,来回在屋子里踱着步。
甄捕头抬起头问道:“何以见得?”
欧正雪道:“很简单,这月空大师的屋子一直亮着灯,而且木鱼声声,我和月真都住在她隔壁,可以作证。在去往清悟房间的路上,我还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她的窗子,那个时候,她的窗子上映着她的影子,木鱼声还是不紧不慢。这一点,所有路过她门前的女子都可以作证:十三娘、萧颂、韩祈儿……
这月空大师有耳疾,我们刚刚来到这感业寺时,就听她说起过。所以,大家都跑过她的窗前之后,她才从门里出来。这也符合了之前的说法。”
甄捕头点点头道:“这么说来,确实没有作案时间。”
这时候,段新走过来,看到两个人各坐长椅一角,沉默不语,他轻咳了一声,有点得意的说道:“我遇到一个疑难杂症,之前研究了很久也不得要领,刚刚我打瞌睡时候突然想到……”
两个人都提起头来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突然想到,自己也许就是因为研究的太久,看的杂乱的表现太多,所以走的太远……”
欧正雪突然一拍桌子,道:“对!既然不能向前,那么咱们就退回原点,重新去现场!”
甄捕头一听,也来了精神,赞同道:“娘子你说的有道理!走!”
段新这时候呆了一下,看着两个人已经走出门前,他一边跟上去一边愤愤的道:“居然不等等我,邀我同去,你们这是过河拆桥,你们想到这个办法还不是因我的提点?”
欧正雪和甄捕头重回到案发现场,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到了早饭时间了。忙了一整夜的两个人,却没有一点饿意。
欧正雪看着甄捕头在风如锦的屋子里来回转,她叫住甄捕头,来到院子里说道:“我来复述,你来重演当时案发的经过,我作为旁观者看,来看看有什么新的收获没有。”
甄捕头倒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这样办案,他也觉得挺有趣,于是点头称是。
欧正雪和甄捕头先回到自己的房间。
欧正雪边回忆,边说道:“丑时一过,北边屋子传来一声尖叫。这时我已经入睡,我起床到开门很快,因为我习惯和衣而卧,不过是披上一件厚衣服,我就出门了。”
段新这时候站在了欧正雪门口,听到她这番说辞,脸上立即显出几分不悦,沉着脸道:“和衣而卧?医书《十问》有云:一昔不卧,百日不复。《论语》有云:寝不尸,居不客。欧娘子你和衣而卧如何能休息的好?若人人都如同你这般不爱惜身体,对生养自己的父母则是不孝,对救治自己的医者则是不敬,真是害人害己!形同犯罪!”
欧正雪被他一番引经论道,说的头晕目眩,这顽固不化的古代人,还真的是说不过他,欧正雪僵硬地扯了下嘴角,道:“有道理。”
这时甄捕头笑了起来,说道:“段郎中来了更好,多郎中你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大家集思广益,说不定更早破案。现在开始重演一遍现场。”
他披上衣服,推开门,向北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