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益农统率不必多礼,平乐已经告诉过我了,既然色母真心求和,那我大乾也有和意。”
益农闻言,对王文充的回答很是满意,但他笑了笑,摇着脑袋道:“王大人,大乾有无合意,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我并不相信。”
“我今日出现在这里,都是因为陈兄救过我的命。若是王大人想证明大乾有和处之意,还请答应我一个条件。”
袁朗闻言面色骤然一变,冷冷喝道:“混账!陈锦年说话可信,王大人的话如何不可信?益农,你莫要得寸进尺!”
“呵呵!”
益农无所谓的笑着说道:“我若是得寸进尺,也不会在这里与两位见面了。我色目人来到大乾境内,冒着生命危险与你们合作,难道一个条件都不能提?”
“真是如此,那么陈兄,请你别怪我,此事索性不谈了!”
益农说着,转身就打算离开。
陈锦年倒是也没有阻止,有些事必须要让王文充出面的。
益农带着那么多色目人准备求和,如果一旦被骗,那么会害了那些人,他又怎么可能答应呢?
王文充见状,急忙喝道:“袁朗,退下!”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王文充打断袁朗的话,看向益农说道:“益农统率有什么条件直说便是,你我都是看在平乐的面子上才会聚在这里。”
“只要益农统率的条件不过分,本官自然会答应,为了两国和谐,做出点牺牲也无不可。”
益农点点头,显然王文充的态度更让他赞赏。
“王大人爽快,那我就直说好了。”
“既然大乾同样有着和外之意,还请王刺史给我行点方便,我色目国土不大,兖州被大乾夺走之后,更是有着一批流民流离失所。”
益农说到这里,不由地叹了口气:“我不奢求王大人能做主将兖州还给我色目国,但还请王刺史放松警备,让我色目国的流民进入兖州,谋个活路。”
袁朗一听,急忙说道:“呵,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益农,如果你口中的流民是你们色目国的士兵,那我兖州百姓,岂不是又要重演一次惨剧?”
“没错,信任不是那么容易便会产生的。”
益农没有反驳,而是认真的说道:“这些流民同样是我色目国人,若是他们有恻隐之心,到了兖州当中,杀不杀还不都是你袁朗一句话的事。”
“你觉得我会让他们残害你们大乾百姓,但他们进入兖州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王大人,两国求和信任为重,若你不应,那也罢了!”
王文充的眼珠子转了转,兖州上次兵变的后果,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了。
可如果不应许此事,那又该如何?
王文充想了想,看向陈锦年道:“平乐,你来做决定,本官信任的是你,若你觉得益农统率可信,哪怕最后被蒙骗,本官也认了。”
陈锦年皱起眉头,这担子可不算小。
但两人都这么信任他,他不可能再推辞,他思索一二,笑着说道:“刺史大人,学生相信益农兄的为人,也相信色目国求和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