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筑瑞穗笑闹了一会,然后便急急道:“瑞穗,来之前我妈妈让我早些回家。”她是打定主意要从这个泥潭里脱身,瑞穗的事她再也不想管了,是好是坏不过是个人自己的选择,她这个外人还有什么法子,她还有家人还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实在没那么伟大为别人的爱情殉葬,尤其是那个别人对她还如此薄情寡性!
“是吗?”都筑瑞穗很扫兴地叹道,“本来还想留你住几天呢。”
“不用不用!”松岛梅子连连摇头,她可不敢再跟瑞穗混在一起,瑞穗已经为她的爱情疯了,她可不想继续傻傻地陪葬,但由于松岛梅子说得太快太斩钉截铁,都筑瑞穗已狐疑地皱起了眉头,松岛梅子吓得一哆嗦,赶忙找了个借口,“瑞穗,我家最近真有急事,我爸爸病了,我要回去照顾。”
“这样啊。”都筑瑞穗暗下神色,她想起自己的父亲还在牢里受罪她却毫无办法,一时之间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松岛梅子见状连招呼都不打了,乘机夺门而去,以后那些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不管了!
都筑瑞穗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大开的门,半响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关好门走回沙发,托着腮发了会呆,而后便打起精神给楚流水挂了一个电话,将自己的计划全盘说了,无非是利用松岛梅子将真田夭夭引诱出来,然后便将她辖制起来她们一同出气。反正她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大家一起为了爱情而死吧!更何况她的爸爸与她无论谁先谁后,都会到九泉之下团圆,她求之不得。
楚流水本来还为着都筑瑞穗这个白痴生气,正气呼呼地拿着昨晚金主奖励的金卡在东京狂刷出气,一听这个白痴居然出了这么一个绝妙的主意,不由得精神大振,语气立马好了许多,好言鼓励了好久方才挂了电话。然后一个人就在店里傻笑,一同出气,她怎可错过,而且还有都筑瑞穗这个白痴做替死鬼,何乐而不为呢。一想到平常一脸清高样的真田夭夭将要遭受的种种,她就打心眼里高兴起来,更是兴致勃勃地在脑海里演练了好些手段,就等着到时候用到真田夭夭身上。
“小姐,这个玉镯您还要吗?”店里的营业员见眼前这个女人笑得一脸白痴相,而满脸的风尘之味更是掩也掩不住,不由得暗自鄙夷地皱皱眉头,提高声音催促道,他们这里可是高级玉器店。
楚流水回过神来,正想喝骂,但见这家玉器店人来人往,皆是不凡之士,只得掩下满心的不悦,好在电话那里是好消息,否则她倒真掩盖不住。
“小姐,恐怕这不适合您,不如您去其他店里看看。”营业员见状小心翼翼地想要收回那只拿出的玉镯。
“我就要这只,凭什么说不配我!”不管营业员说这话是无心还是有意,反正听到楚流水耳朵里却是那么刺耳,她想起真田夭夭独爱玉器,于是那些人就成堆成堆地往她房里送玉器,都是价值连城,光是她手上戴着的玉镯就是来自中国千年的古物,那时候她也想要,结果她那位偏心到极致的祖父大人是怎么说的,哦,是了,说她不适合!凭什么说她不适合,凭什么!如今连一个小小的营业员也说她不适合,她有钱了,有刷不爆的金卡,凭什么说她不适合!如此一想,楚流水粗鲁地一把想要夺过来,如今不是镯子的问题,而是面子的问题。
“这位小姐!”营业员登时尖叫着出声,不敢放手玉镯,但还是被楚流水用力拽了过来,只是玉镯被后力一下子甩在了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楚流水愣住了,营业员也愣住了,周围的人都纷纷转头过来看热闹,而那经理也匆匆地赶了过来。
“这位小姐!”营业员涨红着脸,急急唤道。
“叫什么叫,这只镯子我要了,刷卡!”楚流水有些恼羞成怒,狠声喝道,然后扔下那张金卡,脸上倨傲的神情并不褪去。
营业员有些不忿,却被赶来的经理一把拉住,笑吟吟地拿了楚流水的金卡,然后拿来账单,楚流水看也不看一眼便签上自己的大名,狠狠地踢了躺在地上的断镯一脚,而后扬长而去。
“经理!”营业员咬咬唇,恼怒异常,心疼地捡起已经断成两半的玉镯。
经理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几声,心里却是暗爽,她可是刷了双倍的价钱,也算是为玉镯报仇了,只是不知道爱玉的老板要发多少脾气了!
“亲爱的表姐,你可真不得了了。”只是楚流水端着架子好容易离了玉器店,就撞上了同样大包小包的楚诗诗正斜着眼睛似笑非笑地讽刺于她。
“你少废话!”楚流水的面上蒙上了阴翳,低声喝了一声。
“你以为我愿意见到你啊,姑姑叫我们回去。”楚诗诗冷笑一声,不情不愿地说道。
楚流水怔了怔,然后头也不回地招了辆的士扬长而去。
“什么东西!”楚诗诗狠狠跺了跺脚,对着的士啐了一口,然后也招了辆的士急急跟上。
而郊区的那座别墅里,楚楚怯生生地放下电话,对着眼前两个男人讨好地一笑,那两个男人满意地点点头,其中一个找了张单人沙发坐下点了支烟,另一个则干脆坐到楚楚身边,拍了拍她的大白屁股,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