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应道,皱起眉头,跟爸爸有关,莫不是又出人命了吧。
“哦……那没事。”金田一却是苦笑,然后摇摇头。
夭夭的眉头皱得更紧,随意点了下头,加快了往回走的脚步,她总觉得有一种危险在逼近。越想越慌乱,结果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急忙想退开身子道歉,却被拥得紧紧的,耳边传来迹部气急败坏的责骂声:“你究竟去哪里了?”知不知道他差点吓死,不过去开车的一会功夫,人就不见了。
“景吾。”夭夭伸手就抱紧他,心终于重重地落在地上,刚才的那些吵闹比起真实拥着他的感觉是那么无足轻重。
“不过那么一点事,你的心眼何时比针眼还小了。”迹部长长地舒了口气,握着夭夭的手埋怨道。
“那是因为你。”夭夭反握住他的手,也不矫情了,只抬起头直白白地应道,想来真的是不一样,以前她和幸村在一起的,两个人相处就如公式一般,何尝有此小女儿的情态,如此一想,心里头一热,更加靠紧迹部,她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就想一直一直抓着这个人的手。
迹部闻言心头也是一热,刚才那些不悦瞬间就没了,伸手搂过夭夭,在额头上轻弹了一下,叹道:“真是被你吃定了。又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想知道什么不会问我啊。”那个插曲般的人怎会有你重要。
夭夭一听,顿时满脸都绽放了笑靥,刚才的郁闷彻底没了,娇笑道:“既然不重要就不问了。”看他的表情,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迹部微微一笑,将夭夭被夜风吹乱的青丝理好,然后两人手牵手往车的方向而去。
“对了,我刚才遇见那个金田一了。”夭夭系好安全带,随意地提了一句。
“金田一?我似乎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迹部皱皱眉,一面回想一面踩下油门,熟练地转动方向盘。
“拜托,我们上次跟爸爸去尸骨原的时候,那个人不就是金田一。”夭夭翻了个白眼,这人对看不上的人和事也太不在心了吧。
“不是。”迹部却摇摇头,“我其他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
“不会吧,这人虽然会破点小案,但也不是名人啊。”夭夭疑惑地应道,而且形象太不佳,就算是要推广个天才少年侦探也是此路不通啊,得像她爸爸这样够华丽的人才行。
这时车子里的收音机却适时传来了新闻播报,里面说出的话却让夭夭和迹部都惊骇得白了脸,金田一已经涉嫌谋杀著名作家橘五柳而被通缉,而且金田一在被通缉期间更是找上当日一同在现场的几人一一杀害,是个极危险的人物,迹部一个急刹车停下车,转头就急问道:“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没有啊!我看他很可怜的躺在那里,又没吃没喝的,就看在认识的份上给他钱。”夭夭急忙摇头,心里也一阵后怕,但随即又疑惑地说道,“他怎么会是凶手呢?”看金田一的样子不像啊。
“怎么不可能!”迹部却对金田一没什么好感,更不会拿夭夭冒一丝的险,脑子飞速地开始运转起来。
“难道他说的难言之隐就是这个?”夭夭却想起金田一刚才欲言又止的话,眨眨眼,“难道他是被冤枉的,难怪他想找爸爸了。”夭夭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毕竟金田一是认识的人,而且也是爸爸私底下赞过的人,总觉得他不会是那等穷凶极恶之人,他应该是想伸冤。
“他如果有冤的话怎么不找警察去伸冤,反而要到处逃窜,就算他不是凶手,那些被害人的危险也都是他带来的。”迹部闻言更是瞪起眼,对金田一无一丝好感。
夭夭闻言登时没了声音,的确没什么话好说,难道进去就不能伸冤了吗,非要跑在外面,搞得人心惶惶。
“总之你最近不要出门了。”迹部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白了,凡是这个金田一他接触过的人都死了,他现在很怕,生怕夭夭出一点事。
夭夭也不是胡搞之人,知道事关重大,关乎自身安危,用力点点头,转头却见迹部的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忙覆上迹部的手,只觉得冰冷一片,急忙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的。”
迹部闻言稍稍安心,但一想到那个金田一还流窜在外,不由得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只手紧紧抓着夭夭的手不放,一只手把在方向盘上,然后狠狠踩下油门,车子如箭一般地飞了出去。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回家,把夭夭看护起来。
夭夭也沉默下来,车子里的气氛让她很难受,不过是不小心的转身,居然会遇到这种事,虽然她倒没迹部想得那么远,心里却也七上八下的,不由问道:“景吾,要不要让爸爸回来啊。”只是他和妈妈又在度蜜月,似乎不太好。
“当然。”迹部眼睛一亮,毕竟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比较放心,又见夭夭如此,也明白夭夭的为难之处,便说道,“待会我打电话给叔叔。”
夭夭点点头,叹了口气,把头转向车窗外,事情却也巧了,却瞄见商厦上的大屏幕正播放着刚刚又一名被金田一找过的女人倒在血泊中的场景,血蔓延了一地,夭夭猛地一惊,急忙转回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现在真正知道什么叫害怕了。
“怎么了?”迹部一面顾着车况,一面急忙问道。
“景吾,我们赶快回家。”夭夭狠狠咬了下唇,让自己暂时平静下来,但她整张脸已经惨白惨白了。
迹部深吸了口气,勉强把自己的全部心神都用在开车上,只是这心是再也平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