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晓了,一事不劳二主,你再去一趟永京罢。”
杭舒章试探着问:“皇上不去了?”
宣帝笑得畅快,笑完之后才幽幽说道:“朕不过是随口发牢骚罢了。
孰轻孰重朕还是知晓的,难得杭卿没有用什么大道理来规劝朕。
朕心甚慰。
退下吧,旨意稍后便至。”
“臣告退。”
杭舒章出了宫门,才想起来,宣帝说的旨意,是赐婚的旨意还是出使的旨意?
来时有卢公公的车马,现下回去只能靠自己。
杭舒章看着日头,已到正午。
杭舒章走出很远才找到路边拉客的驴车。
回到家中,苏韵香不在。
杭舒章问杭母,杭母说:“说是出去看望旧识去了。”
韵香在宣京哪有什么旧识?
想到刚从永京回来,还未歇上两天,又要再去一趟永京。
杭舒章觉得,莫不是自己是劳碌命?
吃过午饭,苏韵香还没有回来。
杭舒章在自己房内把这一趟永国之行发生的事记录了下来。
直到夕阳西下,杭致清带着两个小少年归家。
杭隐尘和苏韵香跟在身后跨进院门。
杭舒章有些奇怪苏韵香为何会遇上自家老父。
不过看着父亲那严肃的脸色,杭舒章没敢问。
吃完晚食。
杭舒章本以为父亲会找自己,劝自己和韵香解婚契。
不料,父亲好似忘记了这回事一般。
敲响了书房的门。
书房内厚重的声音响起:“进来。”
杭舒章进了书房,转身把门关上,恭敬的朝杭隐尘行礼,“见过父亲。”
杭隐尘端坐在书案后,手边一卷书,闻言抬起头来看杭舒章,淡淡问道:“絮娘有何事?”
踌躇半晌,杭舒章跪倒了地上。
杭隐尘眉头微皱,疑惑问道:“絮娘有何事直说就是,起来吧。”
“絮娘想,想,想自请出杭家。”
想是一回事,说出口却是那么那么难,心口隐隐作痛。
杭隐尘把书摔到案上,怒斥道:“胡闹。”
“父亲,絮娘知晓自己所为让杭家蒙羞了,愿自请出杭家,请父亲放过絮娘和韵香。”
杭隐尘闭上眼,吐纳了好几下才缓过气来。
“絮娘起来吧,昨夜动手是为父不对,絮娘才归家,好好的歇上几日,此事往后再议,可行?”
杭舒章有些疑惑自家老父为何突然不逼迫自己了。
但不用自请出杭家是好事,自己不用担上不孝之名。
杭舒章心想,或许是父亲想通了吧,亦或是父亲知晓了皇上的旨意,是以不再逼迫自己。
杭隐尘绕过书案,站到杭舒章跟前,伸手把杭舒章扶了起来。
看着女儿疲惫的脸色,小脸蜡黄蜡黄的,足见一路艰辛。
旁人家的小女娘哪个不是养得白白净净的?
杭隐尘心中愧疚不已,欠女儿的太多了。
可是一想到女儿走了歪路,软下去的心肠又变得冷硬。
杭隐尘压下想斥责的话,语气慈爱的说:“连续几月奔波,絮娘回去好好的歇息。
待养足了精神,咱们再谈其他事,已然过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时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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