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紧跟着停下。
杭舒章下车走向身后的车辆。
庞敬感觉到车停下之后,撩起车门帘子来看。
杭舒章微微行礼之后说道:“我瞧着日头已偏西,出了此城不知还能不能赶上下一落脚地,不如今日在此城歇脚,谦之以为如何?”
庞敬看了看日头,点点头,淡声答道:“可。”
许执和魏丁来早就眼馋樊城的繁华,听得要在此落脚之后,当即跳下马车就逛了起来。
杭舒章看得这两人的动作,心中无奈摇头。
回到马车上,让车夫赶车去找客栈。
到了客栈放下行李后,杭舒章和苏韵香两人下楼去逛街。
却在一楼大堂遇到了同样想要出去看看的庞敬,柏宁和姜放三人。
互相对视一眼,尴尬的会心一笑。
原来大家目的相同。
不过最后还是没有一起逛。
两拨人分道扬镳。
苏韵香说:“我方才还颇有几分愧疚,为着我一人,累得大家伙延误行程。”
杭舒章浅笑着看向苏韵香,“韵香以后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就是,万一就成真了呢?”
“谢谢絮娘。”
“你我一体,不必言谢。”
苏韵香这个摊子摸摸,那个摊子瞧瞧。
什么也没买,心情也好得不得了。
杭舒章在卖珠花的小摊上看见一个珠花特别漂亮。
小贩热情的介绍着杭舒章看上的那个珠花。
“这珠花啊,是有来历的,名叫龙吐珠。
您瞧这白色花萼微启,浑圆朱红的花冠若隐若现,如珠玉半含,幽幽缓缓,轻轻吐出。
是不是像极了龙口吐珠。”
杭舒章瞧着确实挺精致的,问了一下价钱,竟然要二两银子。
小贩看着杭舒章一身锦衣,身旁还跟着一位美娇娘,于是信口胡说道:
“我这可是纯银打制,这花冠是纯正的血珍珠,金贵得很,小人可没有胡乱叫价。”
苏韵香放眼去看,那确实是血珍珠,体小如绿豆,其色逊朱砂。
“一两银子,我要了。”
小贩苦着脸看向苏韵香,“这位娘子,杀价哪有您这般杀的,一张口就是杀下一半价钱,如此一来,小人连本钱都挣回来。”
苏韵香自进了杭家家门之后,才认认真真的见识到什么叫银钱难挣。
此前在添香楼,来楼子里的不说一掷千金,那也是家中富裕的,哪次花销不是十几二十几两起步。
苏韵香从未觉得一二两银子是很多的钱,打赏侍女都觉得拿不出手。
到了杭家之后,才惊觉,一两银子原来可以够一家三口一个月的吃食花销。
苏韵香淡淡说道:“即使如此,那我们便不买了。”
说完挽着杭舒章的胳膊,竟是转身就走。
杭舒章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苏韵香拖着走了。
小贩在身后连声喊道:“小娘子回来回来,卖你就是。”
杭舒章见到苏韵香嘴角挂着得逞的笑容。
心想,韵香当真是顽劣得紧,拿捏人的手段使得炉火纯青。
小贩眼见苏韵香转身回来,还想要再提一下价,苏韵香摇头拒绝。
“这等工艺平平的珠花本不值这个价,若不是独具匠心,连半两银子也不值。”
小贩无奈,只得包了珠花给苏韵香。
杭舒章掏钱袋付了银钱。
走得远些后,杭舒章问苏韵香,“韵香何时学会的这些伎俩?”
“和母亲还有大嫂学的。”苏韵香淡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