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芷吩咐蕙心去丞相府,让袁培帮忙照应翊王府的事宜,袁芷则带着春和景明以及一众王府侍卫,连夜赶去了亳州。
李道瑾从宫中出来,便带着鹤卫赶往亳州,这事没告诉袁芷,三日后也不能陪她回门了,不知道袁芷会不会生气。
她那个性子,肯定会偷偷抹眼泪的,等忙完父皇交代的任务,一定要好好回去给袁芷赔罪。
李道瑾是这样想的,但没想到袁芷会连夜来亳州找他。
进入亳州后,鹤卫便被分开,李道瑾和鹤一去亳州州府,剩下的鹤卫分三拨,往东西南三个方向寻找线索。
亳州州府。
“哎呀,不知六皇子殿下,哦不,应该叫翊王殿下了,殿下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亳州刺史何广荣挺着肥硕的肚子,艰难的弯腰给李道瑾行礼。
“何刺史不必多礼,本王也是临危受命,还请何刺史仔细讲讲事情经过,本王也好办事。”李道瑾边说边坐到了主位上。
“是这样的,柳大人的夫人杨氏老家在亳州一个县,叫谯城,柳大人今年陪杨氏来谯城老家过上元节,上元节当晚,谯城守卫还瞧见柳大人一家五口在酒楼食膳,上元节第二日,谯城北边的村子里,有个放牛的瞎子,牛看见了一地的血,吓得四处飞奔,那瞎子去谯城知县报官,这才发现。”
“放牛的瞎子?”李道瑾食指敲打着案牍,示意何广荣继续说下去。
“是的,那一带的村民都知道,那瞎子常年在谯城破庙附近放牛。需要下官把人从谯城带来吗?”何广荣谄媚道。
“不必了,谯城破庙,本王要亲自去一趟,还要从刺史大人这里借些兵马,可否方便?”
“唉唉,方便方便。这亳州城一共一千八百守军,八百匹马,不知翊王殿下要多少?”
“五十即可。五十守卫,五十匹马。”李道瑾起身,“这位是我的侍卫,整顿好了,交与他即可。”
鹤卫是越国皇室培养的,专门负责调查暗访的侍卫,一般不会轻易暴露身份,防止打草惊蛇。
“下官遵命,下官恭送翊王殿下。”何广荣站在州府门口送别。
“大人,此次翊王殿下来查此事,可有对策?”何广荣身边的侍从许江问道。
不是他们没准备好,而是做足了准备,没想到越帝会派李道瑾前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刚封的王爷而已,还能反了天了。”何广荣拂袖。
越帝有四子,太子李光业资质平庸,但耐不住皇后母族保他,朝廷中一半的官员还是守旧派,坚持嫡长子继承制;三皇子李修政文韬武略,是太子之位的最大威胁;四皇子李定坤心狠手辣,处事果决;最小的六皇子李道瑾,一直未参与夺嫡之事,外界传言也少,大家都传李道瑾是个体弱多病的病秧子,没成想,丞相千金及笄,牵出来个六皇子,还最先封王,让这些人措手不及。
李道瑾也是没想到,自己就是长的弱不禁风而已,外加不喜政事,外界还传的越来越离谱了。
从州府出来后,李道瑾和鹤一打算去谯城破庙先去看看,寒冬腊月,大雪盖住了许多痕迹,但只要发生过,一定会找到些着蛛丝马迹。
行至一处竹林,李道瑾感觉有些不对劲,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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