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了一番。
紧接着梅浅扭头看向厉柏舟,厉柏舟却还是说道:“就算这样,这个成本其实也远比它卖出去的要低。这般暴利,难怪盐商巨富。”
他说着,梅浅默默将头扭到一边不再接话。
厉柏舟也意识到了梅浅的抗拒,还非要问梅浅怎么看。
听的梅浅直翻白眼。
“我怎么看,我就一个朝不保夕的小老百姓能怎么看?
我想吃又好又便宜的盐;
盐商想赚越多越不费劲的钱……”
朝廷,想收许多许多的税。
最后一句梅浅没说,只说一句:“这事不是我该操心的,也没工夫想。”
对着一个看起来就很有身份,但是这人说到底还是身份不明,加上身后还有人追杀,梅浅觉得这人和她聊的也太多了一些。
“与其讨论盐商赚不赚、赚多少,不如考虑眼下这西戎兵的事。
他们打到哪,我们就得跑得更远。
眼看着兴安府是迟早全没了,西戎兵打头阵的更是一早就突破云中城走直道下京城。
虽然如今也不知道京城究竟是什么光景,可是这么多南逃的世族大家意味着什么,我们眼睛又不瞎。”
梅浅说完,想起厉柏舟还要回京城,眼下家里人都睡着,梅浅将话题直接丢回了对方身上说道:
“你回去要是见着事情不对,还是趁早跑吧,只要过了沅江,以沅江天险,正值夏季,估摸也能安定一段时间。”
至于那些西戎兵能不能渡江再逞一波凶,那只能看安国的有没有什么厉害的将领以及果决的皇帝了。
这话梅浅只在心底默默说着,她又想到以前她在那个得那个时空里历史里的某某之耻,忍不住黑了脸。
这安国可别好的不学学坏的!
“怎么了?”
厉柏舟忽然发现梅浅不高兴了。
“没什么。只是不想再这样颠沛流离了。
你看我奶。年纪一把,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这般逃难了……”
梅浅将放在手边,白日里跟着母亲学习编织的鱼兜随意的伸在水里捞了捞。
什么都没有捞到。
梅浅说完又看向厉柏舟,叮嘱他道:“京城要是情势不好的话,你还是不要死心眼,立刻掉头跑,知道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知道,我又不傻。”
梅浅:“……”
她可不认为。
厉柏舟还忍不住轻笑:“你这小娘子,多大点人,怎么跟个小老太太一样?你奶都没这么叮嘱我。”
“你又不是我奶孙子,她管你死活?”
“那你就管我死活了?”
梅浅:“……?”
口头上管的她又不少块肉!
再说了,好歹还有几天,和对方处好关系梅浅还指望他手艺稳定呢,这好话能说就说呗。
“好歹都是一块吃过饭、一块坐过船的,我说的这话你要是真的听进去了,逢凶化吉,说不定还觉得我是你的恩人呢~毕竟听劝不是?”
梅浅俏皮的回答将刚才奇怪的氛围打破又惹得厉柏舟跟着一块笑。
厉柏舟也顺着她的玩笑说道:“若真有那一日,那我必定前来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