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媒婆因为不用退礼金,心里也觉得舒坦,出来初府又回头慨叹了一句:“今日看不上权家,来日谁说得准呢?”
初辛哪里晓得,自己不过是从母亲的院子转回自己的书斋,府里头就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
待初辛刚刚跨进自己的书斋,就看见一盆蔫吧的墨魁摆在了屋子的角落里。
“这是什么?”初辛一边问还在收拾屋子的银波,一边脱下了外衫。
银波转身看见初辛回来,立刻就兴冲冲的贴了上来:“公子今日兴致挺高的,还愿意同那楚家的小姐一同游历,到这个时间才回来,定然是看上了?”
初辛愕然,反问道:“你胡说什么?我并未同楚姑娘一道,她早就先走了。”
“啊!?”这次轮到银波惊讶了,自己回来可是同主母夸了海口的,说是公子终于有着落了,若是初辛未看上楚灵毓,那自己岂不是胡说了!
这样想了,银波赶紧打了自己一嘴巴子,哀伤的说道:“这下银波完蛋了,银波回来就禀告了夫人,说公子看上了楚家的小姐,这下银波真的是完蛋了。”
初辛拦着银波的手,温润的笑道:“不妨事,我稍后去禀明母亲就是。这是另一桩,这花儿是?”
“哦,这是权公子叫寒泉送来的。”银波见初辛不生气,这才放了心,乐呵呵的说道:“那小子还真有意思,说什么叫公子您照料几日,他再把花挪回去。哪里有送人东西只叫人看几日的?”
初辛也觉得新奇,问道:“寒泉可说了,这是什么花?”
“哦,他说了,叫墨魁,还说了是个娇气的名品,得好生将养的。”银波说着无心,初辛听着有意。
初辛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墨魁,心里想着,果然是天作之合么?本以为丢了的,哪里会想到送到家里来了。
晓得墨魁在自己这里,初辛的心里有底,于是对银波说道:“既如此,你去园子里问问,看看这样的名品,该如何将养?”
“是,少爷。”银波虽然不明所以,还是顺从的出来了,迎面就遇到了一脸阴沉的清蕾。
“清蕾姐姐,你来找二少爷吗?”银波笑脸相迎,清蕾却没有好话,哼了一声说道:“你好歹也是跟着少爷念书,怎么学起那红口白牙的说谎了?少爷明明没有看上楚家的姑娘,人家媒人都闹上门了,你待如何说?”
银波一听,心头一惊,不想那楚家的小姐这般的厉害,回去这才多大功夫,就叫媒人都闹过来了,幸好公子没有看上,不然这样的少奶奶,定然也是个难伺候的主子。
银波虽然没有说话,可他脸上的神色却变了好几遍,清蕾从小与银波一同入尚书府的,哪里看不出他心里想的,于是又跺了跺脚,说道:“以后,再不能这样莽撞了,不然叫夫人发怒了,把你赶出府去,哼,看看你哪里还能这样的快活!”
“清蕾姐姐,相亲的事儿,当真我是不晓得。”银波蔫吧说道:“我见少爷春风拂面的,哪里有半点以前相亲时出来的死气沉沉,只当他是看上了,这才说了错话。姐姐在夫人跟前的脸,帮衬着些,我定然不敢忘记姐姐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