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夜里请命了的缘故,门神虽然看出了墨芙的真身,却也并未显出神通。墨芙虽然跟着权风萍进了书院的大门,却也因为门神的威压,而久久蜷缩着身体,不能正常呼吸。
权风萍只当墨芙是因为初次到了这神圣的学堂而怯懦发抖,于是贴心的安慰道:“莫要慌乱,只小心跟着本小姐便是。”
“是,谢谢,小姐。”墨芙觉得权四小姐当真是个人美心善的人,用人间的话儿说来便是,只可惜了出身,不然定然能嫁入王侯将相的家里做个正妻,相夫教子,岂不美哉?
权风萍侧脸只见着墨芙笑了,只当自己的安慰奏效,扭过头便走向教室,不再言语。
权风萍今日来的比权风天早些,不为别的,只想着能多见一面昨日里偶然遇到的初辛。果然他今日也早早的来了学堂,此刻正在那教室里,挨着夫子的讲坛收拾着自己的笔墨纸砚。
“芙儿,你去帮帮公子。”权风萍指了指初辛,将心中的关切全部都化作了这一句。
偏巧墨芙早就看见了初辛,心里又想着昨夜里初辛说要娶自己的事儿,脸上一羞没有挪动步子。
“你拄着做什么?”权风萍不见墨芙动作,这才回头看了墨芙,只见她一脸的娇羞,无尽的情谊,心里甚是不快的责备道:“初辛是尚书大人家的公子儿,岂是你这婢女所能肖想的!”
权风萍虽然训斥的声音小,教室里却空旷,于是这些话便落进了初辛的耳朵里。
初辛回头,之间昨日权风天的四妹妹身边站了一个皮肤黝黑却一脸娇羞摸样的书童儿,立刻就想起了昨夜墨芙同自己讲的话来。虽则这黑姑娘与墨芙的样子不一样,可那神态举止却一模一样。再想着墨芙同自己讲过自己的花精的事情,会变化模样,于是便知道,她因怕惹是非,将自己变成如此一个委屈的模样,这份心意,更是难得,于是整理了衣衫,向她二人走了过去。
“权四姑娘好。”初辛先是问了权风萍好,然后才笑着看向墨芙问道:“你是芙儿?”
墨芙眼角的余光里看着初辛走近,又听见初辛先问了权风萍,心里便有气,此刻抬起头来,噘着嘴瞪大眼说道:“便是芙儿这等模样,就不能讨得公子欢喜了,那份欢喜,便没什么意思!”
初辛一听,哑然失笑,眼前之人,果真是墨芙不假,于是不顾权风萍目瞪口呆的拉了拉墨芙的袖子说道:“初辛哪里就是那等好()色之人了?芙儿莫气了。”
权风萍先前见着初辛谦谦君子一般的过来,心里就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接着他同自己打了招呼,权风萍更是乐的。可乐极生悲,不想他竟然与自己的婢女如此熟络,还当着自己的面与墨芙拉拉扯扯,权风萍纵使有再好的家教,也受不住这一喜一悲的变化,两滴金豆豆便从那眼眶里淌了出来。
初辛一颗心一双眼皆在墨芙的身上,哪里能看见权风萍的悲伤,更向还在赌气的墨芙走近了一步,温柔的说道:“你如何就把自己弄成了这般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