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风天耷拉个脑袋,硬着头皮进了卿明院,来到书房是,权义正在写字,他便挑了个墙角静静的站着,抬头看着那房梁上的木头,一二三四五的数着。
权义一早就看见了权风天进来,他却没有停笔,只是想看看权风天是个什么作为。此时权风天这样一个毫不在乎的样子,便叫自己气了一气,啪嗒就把笔甩在了案上,沉了声音问道:“这便是夫人教你的规矩吗?”
权风天嬉皮笑脸的磕了个头,说道:“爹,这是夫子教的,只是我觉得实在是麻烦。”
受了权风天一拜,权义心里的气又少了几分,于是开口问道:“你去了学堂两年了,都念了什么书?”
“不过是三字经,百家姓,警世名言真正是无聊到了顶点了。”权风天撇撇嘴,一双眼睛翻到了天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叫权义看的心中皆为不满,问道:“既然读了三字经,为父问你,你可知道三字经都讲了什么?”
“讲了那样多的,如何就能一言两语说清楚的。”权风天噘着嘴身子微不可查的往门口的方向挪了挪。
“那你便背一背,让为父听听,你能背多少是多少,我也指着你能懂得,背总能行吧?”权义听权风天的语气就知道他没有学进去多少,心里微微有点凉,想人家初尚书的儿子初辛,与权风天同岁,长的不仅一表人才,那满腹的诗书,简直不输金科状元的才学,如此一比,自己做个宰相,却在那百年之后也没甚么意思。
权风天一听,父亲当真是要考的,于是只好开始胡乱背了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习相远,习相远。。。”权风天看着权义那犹如要吃进去人的面孔,心里就紧张,一紧张,便脑子一空,平时能背得的也背不得了。
这才就把权义惹火了,站起来,亲自拎了权风天的耳朵,问道:“你去两年,竟然就学了这个几句吗?”
卫生和吉子在一旁见着权风天要倒霉了,心里都着急,可却没有办法,最终卫生想起了二小姐,于是对吉子说道:“快去求二小姐帮忙去。”
吉子早就慌了神了,立刻把腿就跑。
权义余光里瞄见吉子跑了,只当他要去卿明院请救命,对卫生说道:“夫人院子的人,今日一个也不准道本相的书斋来!”
“是,相爷,您先喝杯水,方才写字奴才忘记给您上茶了,奴才的不是,请相爷息奴。”卫生赶忙答应,递过去一杯茶,试图想让权义放开权风天的耳朵。
权义猛然间把权风天的耳朵一放,权风天立刻就躲在了一把太师椅的背后,两个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知道躲得了今日,躲不了明日,于是拼死说道:“我本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子,自然比不的初辛的博学多才,可我明明能拿枪弄剑,偏生爹爹你把常山师父给我气跑了!”
卫生一听权风天大话,心道,完了,少爷这是傻了,怎生能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来!果然,权义听权风天竟然还敢提起常山,心头诸多的不爽齐齐爆发,对卫生喊道:“好你个不上进的东西,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知道规矩二字!卫生,拿拿家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