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墨芙杏目圆睁,说道:“竟然是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儿,你看你手里的花儿叶儿的,哪里有半分蔫吧了的迹象?!”
墨芙的较真让权风天顿时哑然。
权义未升了宰相以前,这府里尚且不敢有人与他如此说话,如今就更没有了。墨芙这样的较真,当真让权风天眼前一亮,颇为新鲜。
寒泉看着权风天呆呆的样子,只当他立时就要发怒,赶紧吼道:“你是哪个院子的丫头,知道在跟谁说话吗?他可是”
寒泉还未说完,权风天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冲寒泉眨眨眼,又对墨芙说道:“我是少爷院子里的书童寒泉,你是谁?我为何从来未曾见过你。”
墨芙看权风天立时就收敛了那散漫的状态,未再去触碰周围的花草,心里一松,算是保住了自个,于是往后退了两步,说道:“你既是书童,怎么这样的轻浮,如何就靠的离人这样的近了?”
“因为我觉得吧,你像极了一个人儿。”权风天笑眯眯的凑上去,睁大眼睛,认真的说道:“你认不认得香附?”
寒泉一听香附的名字,立时三魂丢了两魂,七魄去了四魄,哇的哭着跪了下来:“少爷,你行行好,咱不要逗这小丫头了,赶紧回去吧!小人真怕夫人知道你方才的话了,活活将奴才给打死了去!”
权风天见寒泉将自己的身份喊了出来,恶狠狠的瞪了寒泉一眼,回头还打算同那小丫头说两句话,却不见了她的人影,于是摸着头说道:“竟然走的这样的快,一转眼儿的功夫,便不见了。”
寒泉早些也觉得这丫头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她像了谁,直到权风天喊出香附来,自己才觉得那丫头确实像极了香附,只是更小些,更硬朗些罢了。这会子,听了权风天的感慨,吓得彻底哭开了:“少爷莫不是见鬼了!”
“我确实是见鬼了,见的是你这哭腔鬼,被号了,赶紧把眼泪收拾了,真叫人听去,告诉了母亲,你也别活了,可别怪我!”权风天瞪大眼睛说完,一甩袖子就出了花园的月门,往自己的风天院继续走去。
权风天前脚刚走,玉竹后脚就从假山里头探出了头,走到墨魁前头教训道:“越发的胆大了,公子岂能是你能教训的!”
墨芙从花里头钻了出来,不服气的抢了玉竹的扫帚,一边扫地,一边说道:“那他的手指头眼见着都要把给我掐死了,我还不能嚷他一两句了?什么道理来的。”
“那你就不怕,他发现了你真身,将你连根拔起,彻底了看头?”玉竹将墨芙抢着干活,心里的气去了半边,反问道。
墨芙抬头眨巴眨巴眼睛,调皮的笑道:“这不是还有仗义的玉竹姐姐在吗?定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落难的呀!”
“总之,别再外人跟前晃了,我和屈伯知道就好了。”玉竹叹了口气,再三叮嘱道:“人的心总是难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