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是夫人的大丫鬟,走到哪里都是夫人的意思。”香薷笑了:“如若不是夫人吩咐,你如何能离开她身边,来我这里?”
香茗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不到,香薷原来不必香附差,只是更加善于隐忍罢了。
“走快些,迟了要拖累你的。”香薷声音很低,思路却是清晰的。
权夫人刚见了香薷就把手边的杯子往地上一摔,瓷碗摔的清响。
香薷没有被权夫人色厉内荏的样子吓着,按部就班的进去,面不改色的跪下,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说道:“夫人,奴婢昨日夜里去的地方多些,受了些风寒,不想过病气给夫人,所以就告了假。”
“是吗?”权夫人听了香薷的话,眼神立刻扫像香茗的脸上,试图从香茗的脸上来分辨出香薷所说之话的真假。
香薷继续恭顺的说道:“夫人召唤,奴婢罪该万死,还请夫人责罚,奴婢甘愿领罪。”
香薷恭敬的态度让权夫人心中的疑虑尽消,抬了抬手说道:“谁人作妖,谁人忠诚,本夫人心里明镜儿似的,香茗,你说是不是?”
香茗哪里会想到平时老实巴交的香薷,一时间竟然变得这样厉害,给自己生病找的理由也是毫无纰漏,可自己却愚蠢到在夫人面前搬弄了是非,懊悔之色便爬上了脸傍,立刻跪在了香薷的旁边,求饶道:“夫人,奴婢被小人的言辞蒙了心,奴婢不是有心乱说话的。”
“是啊,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香茗,你如今是我的大丫鬟,一举一动都代表了本夫人的心思,若果行查他错,香附的例子便在前头。”权夫人语气淡淡的说着教训香茗的话,字字诛心,却又显得似乎这不是个事儿。
香茗一张俏脸惨白,连连磕头认错:“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香薷妹妹,你帮姐姐求求夫人,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香薷苦笑,她还记得出处替人求情的香附是何下场不说,权夫人既然已经说了香茗搬弄是非,那么来告这个小黑状的人,除了她又是何人?
毒蛇在农夫的怀中,不但不会感恩他救活了自己,反而还咬了他,何苦来哉?
想明白了这些,香薷立刻对权夫人磕了个头说道:“香薷知道自己的分量,只是一个奴婢,万事只能听夫人的决策,哪里轮到到我一个奴婢求情了?香茗姐姐你说是不是?”
香茗此刻虽恨不得冲上去扇上香薷两巴掌,可她却晓得,别看权夫人前一刻生了想入的气,可后一刻却记者香薷是她从白家带来的侍女,与她们这些个出身尚书府的丫鬟,自然是不同的。
“好了,都起来吧!”权夫人眼中已经出现了不耐烦的神色,不愿意再与两个丫头做口舌之争,对香薷摆摆手说道:“既然病了,就好生养两日,两日后再来本夫人跟前吧。”
“香薷多谢夫人!”香薷感激不尽的给权夫人磕了个头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