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愣着干什么?”权夫人瞪着还在发愣的香茗,催促道。
香茗虽然觉得屈辱,可一想到香附的下场,浑身不寒而栗,咬牙答应了一声:“是”,便立刻低着头走出了里间。
到了外间,香茗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指甲,心中暗自发誓,来日一定呀出人头地,出去权夫人的卿明院,免得落得一个像香附的下场。
等香茗出去,权夫人这才收起严厉的神色,对香薷说道:“香薷,你可知道,为何本夫人没有让你去?”
香薷被夫人问的一愣,她确实以为方才香茗会让自己去,自己也做好了出去打水的心里准备,根本想不到夫人会如此坚持。
香薷老实的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不知。”
权夫人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对香薷说道:“你去把东西放了,再回来吧。”
香薷立刻起身出去放漱口的器皿,丝毫没有懈怠之态。
望着香薷离开的背影,权夫人喃喃自语道:“都当我是老眼昏花的人,唯独只有香薷你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啊。”
权夫人闭上眼,突然觉得身心俱疲,不知道为何,当初那个风华绝代的白紫苑,竟然变成了这样步步筹谋,耗尽心机的后宅老妇。
“夫人,少爷来了。”香薷的声音打断了权夫人心中的悲凉。
“这般晚了,怎么还未歇下,那些嬷嬷们是做什么的?就容着少爷胡来!”权夫人视权风天为心头肉,立刻眼神凌厉的从床上起了来:“夜露深重,还不赶紧把少爷领进来!香薷,去端一碗暖胃茶来。”
香薷刚进来,听了夫人的话,立刻又点头出了去,正巧与哭哭啼啼的权风天擦肩而过。
权风天是哭着跑着扑将进来的,见着权夫人,便将那小声的抽泣,变成了痛哭流涕:“娘,你说,你是不是不爱天儿了?”
权夫人被权风天这么一扑,心中万般的惆怅立刻就化作了乌有,满脸堆满了爱意,将权风天一把搂紧说道:“儿啊,娘为了你,便是遭人唾弃都愿意,怎么会不爱你了呢?”
权风天呼啦一下从权夫人的臂膀里挣脱出来,气呼呼的一边抹泪一边说道:“娘,我师父呢?他们说我师父死了,还说是你害死的!原本我还不相信,可我找了那样久,都没有见到师父的人,而且,而且他们拦着我不让我出风天院的园子,我就知道肯定有事!”
权风天就这霹雳吧啦的倒豆子,权夫人静静的听着,听出了个头绪来。
一个权风天还不确定常山死了没有,二个权风天并不知道花园里宴会上的事情,心里只是胡乱猜着,这会子来兴师问罪是假,确认常山行踪才是真的。
“天儿,你听娘说。”权夫人想明白了以后,便有了对策,拉过权风天的手缓缓说道:“你师父是白云山天门洞紫韵真人的大弟子,他来教导你两年,已经是买了白家和权家天大的面子,如今他师父有令,让他回去继承衣钵了,你作为他的徒儿,应该高兴才是,如何就这般哭闹不休,成何体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