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香茗一边给权夫人按腿一边小声的说道:“夫人不怕香薷告知香附,她借机逃跑吗?”
权夫人闭着眼睛侧身睡着,冷笑道:“香薷没有这个胆子,就算香薷告诉了香附,殷姨娘也不会让香附跑了以后,叫自己的女儿来担这个风险。”
“夫人英明。”香茗笑着称赞了权夫人一声,心里却想着,看来自己以后再这个老谋深算的女人手里,要更加的谨慎些,不然叫她看出了我的心思,我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香茗默默的给权夫人捶腿,直到见她呼吸慢慢的平稳,回头看了一眼低沉的夕阳,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关押常山的柴房突然开了一条缝,东儿探头进来,小声的招呼正在假寐的常山道:“常山师父,常山师父。”
常山听到声音,立刻睁开了双眼,看见蹑手蹑脚的东儿,问道:“小哥,你寻我何事?”
“香附姐姐要倒大霉了,您还不知道吗?”东儿小心翼翼的往门外张望,确定无人跟着,这才靠近了常山,将他手上的绳索解开说道:“您赶紧去寻她吧!”
“香附怎么了?”常山一听,立刻紧张的抓住了冬儿的手,把东儿疼的直咧嘴。
“常山师父,您力气太大,抓疼我了。”东儿白了脸,指着被常山捉着的手腕,吃痛道。
常山顺着东儿的手指看了,立刻松开了他,抱拳道歉道:“对不起,小哥,我是紧张过头了。只是方才你说香附要倒大霉了,说的到底是何事?”
“香附被夫人给了殷姨娘。”东儿捡了重点说道:“这会子后院里已经有闲话说了出来,说香附跟您私相授受,败坏了公子的名声,还说要是被相爷知道了,要抓你们两个浸猪笼!”
“胡说八道!”常山这才反应上来,为什么昨日权夫人要将自己与香附关在一处,原来用心这般险恶。
东儿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可这流言我都听见了,估计相爷也就快要听见了。”
“那你现在来找我,让我去寻香附是何意?”常山并不相信夫人院子里的任何人,不肯立刻就走:“你若放走我,岂不是自己要吃亏?”
“香附对我有恩,我不能报答。”东儿哀怨的说道:“知道常山师父武艺超群,您若是寻见了香附,定然能够带着她远走高飞,脱离这个虚情假意的地方。”
常山听了,知道东儿所说不假,于是追问道:“香附此刻,人在何处?”
“她在殷姨娘那里。”东儿带着哭腔说道:“香薷说,香附要去给崔侍郎敬酒,便她怀着必死的心,因为不能负了您的心意。”
“什么?”常山一听,心中一半感动一半心痛,立刻抛下了东儿,飞身上了屋檐,趁着已经暗下来的夜色,往殷姨娘的水阁疾驰而去。
常山路过花园之时,冷眼瞧着那花园之中,已经摆好了席面。如此情状,便是只待崔侍郎一到就可以开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