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能笑一下吗?”
明明眼睛里面流露的喜悦掩藏不住,但当那样的眼眸出现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总是让人有些不舒服。一张总带笑意的脸与一张仿佛没有面部神经的脸,该说是反差萌吗。
闻人雅想辩解一下,她其实是有笑过的。
“我难道也没说过吗?你狼形时候的笑,”冰室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想,“特别狗腿……”
狗腿狗腿狗腿……
闻人雅被打击到了。微昂着头,几撮露在帽子外的呆毛随着风浮动。最后泄气地伏在少年的颈边,呼吸声趋于平稳。
深夜里稳步走在路上的少年托好身后的女孩,身前还抱着一只大公仔。
温暖而美好。
回到酒店他们的楼层。荒木雅子靠墙而站,手里握着手机不知道在讲什么,听到脚步声,看了他们一眼。
“回来了。”
然后手机里面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吼声,把在场的几个人吓了一跳,连闻人雅的眼睛都微微睁开一条缝,晃着她此时浆糊一般的脑袋,然后在微醺的暖光下,又趴了回去。
“怎么回事?”冰室道。
荒木雅子在电话另一头的那个人刚要开口说话前按下了通话结束。此后手机才消停了没多久又开始响个不停,她一怒之下,关机了。
“小雅的哥哥,他说你们再不回来他要报警了。”
如此,未来大舅子的那关似乎不好过。冰室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只有真心实意的,才会在乎这么多。在乎她,在乎她的家人。荒木雅子瞥了少年一眼,眼里了然的神色一闪而过。她今天少见的没有再执着那把竹刀,简单地穿着一件白衬衫,黑色的女式西裤,黑白分明得像是灯光投射下的白墙与影子。
“把小雅送到我房间,你也早点休息吧。”她接过冰室手里巨大的公仔,忽然想起闻人烨车钥匙上小小的那只,怔了一下。
冰室并排走在她的身边,突然开口:“监督,你和小雅的哥哥……真的?”
“嗯,真的啊……”
完全已经被闻人烨压制得没有力气辩解的监督姐姐打开自己的房门,在碰到金属的把手时,突然被小小的静电电得有些懵。迅速地收回手,她和冰室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带着各自心知肚明的微妙。
神啊,谁来告诉他们……这种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家人奇怪的即视感?
“以后……可能要麻烦你了……”
半天,冰室少年在放下闻人雅后,终于艰难地挤出这样一句话。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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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w.c大赛结束之后,荒木提议出去聚餐一下。没有人反对,甚至有两个人举双手双脚表示赞成。
if winter es,can springfar behind? now winter leaves,and spring es.
街道两旁的樱花树含着花骨朵儿,在料峭中含苞待放。闻人雅终于可以不用戴那顶小圆帽子,也不用围那条粗厚的围巾,有些兴高采烈地跟在冰室和紫原的身旁。当然,这些只能从她的表情读出来。
他们最后选的是一家自助烤肉,再适合不过这群凶残的少年少女了。
门口的服务生在看见走进来的一群高大少年时,只差没拿着桌布替老板抹一把眼泪,然后在看见一群高个中被掩藏的闻人雅的小小身影,想哭的心情才微微得以平复那么一点。他依然弯下腰,带着颤音说了句“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
因为选的是一家和风的烤肉店,没有椅子,只有一排软软的垫子。两个□□的少年少女彼此交换了一下眼中痛苦的神情,开始小小声的用中文交谈着。
“咱就……别这么坐了成不?”膝盖简直跟孙膑一样,要废掉了……
“嗯……”两个人换了个姿势,把腿前伸舒展了一下,后面发现不太礼貌,收敛地改为盘腿而坐。闻人雅幸运地今天没有穿裙子。
“这种坐姿在□□早就不时兴了。”
闻人雅想了想,道:“这样比较庄重。”
“反正我受不了啦。”刘伟挥挥手,似乎好久没用中文了,此时一讲起来,便如同江水般滔滔不绝。福井点了一些低浓度的酒精饮料,他似乎也尝了一点,男人的八卦之魂便被这星星之火撩拨起来。
“话说,你和冰室怎么样?听说你们那天很晚才回来……”
闻人雅眨了眨眼睛,对他突然诡异起来的腔调有些疑惑。
“……约会。”她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回答了。
“约会?!!!”刘伟扬高了声音,与所有人朝他看去的眼神交锋了一下,又回过头,兴致勃勃,音调因为神经中枢的某种失调而变得有些失真。
“你们发展到第几垒了?一垒二垒还是三垒?”
闻人雅有些茫然,反倒是刘伟过于猥琐的表情让冰室往他们身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也许是闻人雅的表情太过呆化,刘伟不得不形象化地指着自己的嘴唇,“你跟他,啵啵过了吗?”
其他人也许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但那一声“啵啵”一出来,所有人的视线都“唰”地都转了过来。
感谢强大的拟声词跨越了国际的界限。
闻人雅想了想,算了算,似乎有那么两次,一次是在冰室家吃咖喱的时候,还有一次是碰到那个讨厌的晦气君的时候。但是,她纠结了……自己好像是舔的吧……她扭头看着冰室光洁的侧脸,耳边还回荡着刘伟故意有些嘲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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