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虽然她也不太算得上人类的范畴……
一个学姐冷哼一声,不置一词。她有些懊恼自己的失策,本不该为了截住那个小丫头守在体育馆的门口的,这不,一下子被抓到了。
“如果今后再有人欺负闻人桑的话,那我们可不会无动于衷哦。”
冰室从闻人雅手中抽出自己被拽得紧紧的外套的一角,然后将外套脱了下来,包裹在闻人雅的身上。他微敛笑容,若有若无地朝几个女生瞥去一眼,意外看见冰室另外一面的几个人有些微惊,半晌,喏喏地道:
“对不起……”
“嘛,那就这样了。告辞。”冰室恢复他一贯的笑脸,托着依然赖在他身上的闻人雅转身离去。
闻人雅的腿还盘在他的大腿上,走了不知道多远,冰室终于有些纠结于这样艰难的行进,他叹了一口气。
“闻人桑,能下来自己走吗?”
闻人雅侧脸贴着他的胸膛,一屏息便能听见从上面传来的心脏有力的跳动声。她衣服上的水在慢慢地渗到他的身上,虽然已经分辨不出他衣服上深色的部分是他的汗还是冰冷的水。
“能叫我小雅吗?”
她的手没有一丝丝松动的痕迹,相反箍得更紧了。大有不答应就不下来的死皮赖脸。
冰室一怔,原本因为拖着一个人的缓慢脚步停了下来。不得不说,这个叫法让他想起了自己家里那只死蠢呆萌的狗。他低头,与闻人雅仰头乞求的眼神交融上。银灰色的晶亮眸子充满了灵动,渐渐地与那只狗乞食时的眼眸重叠起来。
他淡淡一笑。
“好。”
闻人雅便迅速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冰室俯身替她穿好外套并拉上拉链。
闻人雅跟在冰室的身后往体育馆的方向走去。她抬头望了一眼在寒冬中只穿着一件无袖球衣的冰室,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外套,加快了自己脚步的频率,扑哧扑哧喘着气跟在冰室的身旁,不带犹豫地抓住他的手掌。
渐渐,她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喘了。
带着薄茧的宽大手掌反握住她被通红的小手,带着她一直走向他们的目的地。
“乖乖,你这是怎么了?!!”
福井手中的球运着运着,在看到冰室与闻人雅出现在场馆的时候,手中的球不知不觉地带掉了。
那一副落水狗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荒木雅子微微皱着眉。
闻人雅头上的毛还乱糟糟地翘着,虽然已经不再滴水了,但似乎那些水都快结成冰晶了,皮肤由通红转而变得有些发青,冰室的外套上的水印还在不断地扩大。
“掉水里了?”冈村建一走上前,抬手想摸顺那头毛横七竖八立着的脑袋,还没碰到那带着寒气的发丝,便被闻人雅躲开了。她抬头看了冈村队长一眼,往冰室的身旁缩了缩。
冈村有些讪讪地放下手,郁闷地回头瞪了幸灾乐祸的队员们一眼。
长成这样又不是他的错……
冰室轻咳了一声,将闻人雅往前带一点。
“教练,能麻烦你带小雅去换一下衣服吗?”
荒木雅子盯着闻人雅,两道眉毛拧得死死的。冰室的话音落下,她甩开手上的竹刀,抓过闻人雅的胳膊。
“小小雅~”紫原不动声色地凑了过来,弯下腰揉了揉她的脑袋。身后是冈村建一破碎成一片片的心。
“呃~”他条件反射地缩回手掌,放在眼前,有些郁闷,“好~冰……”
……闻人雅缓缓仰头,在被荒木雅子拖走之前,将爪子印在他的背上。
“……!”
在一群男人闹哄哄地听冰室了解事情的缘由时。
闻人雅与荒木雅子站在淋浴间里大眼瞪小眼。
脱,不脱?自己脱,还是她来脱?
荒木雅子脸色一阴,直接锁门,把闻人雅逼到角落。
兄债妹偿!她这算不算是公报私仇呢?
趁着闻人雅紧紧拽着自己衣服的间隙,她一手迅速摘掉她的眼镜,露出下面的鸳鸯眼。荒木雅子渍渍两声。
“这究竟是什么材质的眼镜?”
鼻梁上的一轻让闻人雅有些炸毛,朝荒木雅子龇了龇牙。
荒木雅子耸了耸肩。
“那你就变回去?”她退了一步。这副逼良为娼的样子委实有些难看了。
闻人雅瞪了她一眼,转眼间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狼,从一地的衣服中艰难爬出。
“西伯利亚平原狼?胎毛还没换?”
闻人雅还在与缠在它脚上的衣服纠缠着,荒木雅子突然低低笑了几声。
这样的笑容在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得有些诡异,闻人雅莫名地打了一个喷嚏,转眼看见朝它伸来的双手。
“啾——”凄厉而哀愁。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啥?”
“……可能我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