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子啊,最讨厌撒谎的人”
“可是,这个故事和我有关系吗?”瑞吉儿歪着头问道。
“哈?”
“逃跑就会杀掉我了吗?和那个人一样就可以被杀了吗?”
札克挠了挠头:“是吗,对啊,你想被杀掉啊。那么,里面还有啥?”
“还有一个门,但是打不开,要想打开的话恐怕还有什么机关”
“切,又是机关吗?”
札克向着地上呸了一口。
现在的这里已经一团糟了,索性三人就开始原路返回,仔细打量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不起眼的机关。
不管怎么找,就算是刨了人的坟也没啥通关按钮,最后来到刚开始进入的地方。
“什么都找不到啊!你俩给我想想办法!”对于札克的无能狂怒,瑞吉儿倒是冷静很多,她指了指道路旁的水池。
“我希望你能去那里找找”
“啊?!让我进水里吗”
“不愿意的话,也无所谓”
瑞吉儿没再说什么,拽着我的袖口就这么静静的站着。札克的眼睛抽了抽,最后不情不愿的走进水池。
切,要不是为了出去,谁会听这俩脑子不正常的家伙啊,也就经常杀人的老子愿意。
“为什么这么想死?”我带着瑞吉儿蹲了下来,用手轻轻去触碰水面。
“就像履历书那样,我违反了圣经里不能杀人这一项,而且还杀了好多小动物”
瑞吉儿最开始是失去了记忆,直到丹尼说出地狱的时候,才开始逐渐恢复记忆。
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是圣经又不允许自杀,所以只能经由他人之手才能弥补我犯下的过错。
“唉~那我也杀过人啊,可是我的心中就没什么罪过。就好比杀了人,可是那个你杀的人是杀了你父母的凶手,如果你不杀那个人,他依旧在外面逍遥快活,而你只能活在悔恨和仇恨之中”
这句话让水里的札克皱了皱眉,主要是这话怎么有点熟悉。以前好像有个老头捡到了杀完人的他,没有顾及杀了人沾血的他。
给了他面包和牛奶,还给他住的地方。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很烦躁,所以夜晚又开始出去杀人,只为减轻这种奇怪的烦躁。
有一天,回到家后的他发现老头被人杀死了。所以他就出门,找到了没走多远的小偷。
那是洋洋得意的表情,那是幸福的表情。
他毫不犹豫的杀死了小偷,自此,只要看起来十分幸福的人就会想要杀死。
因为这奇怪的烦躁,他并不懂。
“神说,你不能杀了他,可是你的内心怎会不想杀了他。神说,要温柔看待万物,那你就杀了神最重要的人,看他还敢不敢说这b话”
“一切的一切,都是没有站在对等的立场。圣经是什么,只是约束底层之人,巩固高层权利的玩意罢了”
“我呢,崇拜一个名为爱莉希雅的家伙,她对我说过一句话”
我清了清嗓子,模仿出爱莉的声音:“你累了就往我身上靠呀,我的意思是说,你不用那么坚强,你还有我呢?”
嗯,挺羞耻的,模仿爱莉的声音差了很多意思,毕竟我不是完美的家伙。
或许是信仰的崩塌,又或是真如心夙说的那句话,你还有我呢。瑞吉儿轻轻的抱住了我。
告别过去,是为了走向未来。这种令人安心的感觉,也只有在心夙的身边才能体会到。
“生气、哭泣,什么都可以,在这种年龄的孩子应该表现出应该有的表情。当然,我没有强求的意思。嘴上说着对你好的那种人,其实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好”
瑞吉儿听着我的话,揉了揉脸,想要笑。可是再怎么想要表现,脸上依旧没有想要笑的弧度。
最后她将两根手指放在嘴角边,向上提了一下。
“......那哭一下?”
她张着嘴开始“呜哇”的叫着。
类似于干打雷不下雨的那种,有时候我会觉得她其实已经死了。内心死了身体还活着,或许没有想要留恋的东西。
但她其实是在渴望什么,渴望一个能够让她活下去的一种东西。
爱情,亲情,甚至是生物之间交配也行。只要能有一个让她活下去的动力,就能一点点的改变她这种想死的心情。
嘛,明明作为吞噬情绪的我应该最容易蛊惑人心,可是人心这种东西恰恰是最复杂的。
“算了,我还是喜欢你最开始的样子”
我伸手捂住了瑞吉儿一直“呜哇”的嘴。
眼睛已经死了。
“喂,你那句话我挺喜欢的,杀了神重要的人”札克转过头看向我:“你是不是也喜欢杀人啊?”
“哪有谁会喜欢杀人,不过大多都是无意识的。就好比你踩死蚂蚁,你会为了它感到伤心吗?”我看向札克的眼睛。
“有意思,老子杀人只是觉得心里会比较舒服”
“做喜欢做的事是很好,但你真的遵从内心了吗?”
“到底是什么意思?别说太深奥,听不懂”札克指了指他的头。
“因为你这家伙对人的感情和心的变化十分敏感,如果我说你很温柔的话,你应该会笑我,毕竟这话挺假的。对于没有杀死我们两个,你应该是看到了独属于同类的感觉”
“哼,什么嘛......你这家伙是不是能读心啊?”
原来是这种感觉吗?当时没杀她俩也不是因为要赶紧跑,毕竟杀完再跑也行。
老子温柔?也对,给别人的逃跑时间都是三秒,没杀这俩还以为其中一个是同事呢,不愧是老子啊。
“好了,下面暂时也不用摸索了,我和瑞吉儿再回那里一趟,如果真找不到我就将这里破坏掉”
我拉着瑞吉儿站起身,向在水池里的札克伸出手。他没多想破坏掉是什么意思,借着我的手从水里爬了上来。
上来后的札克有些疑惑,就算是两个小孩也未必能拉的动他这个大人吧?所以这个心夙,力气很大。
是经常干重活还是什么的,反正我手中的大镰刀就很沉的,说不定这家伙能拿动。
我的袖口被拉了拉,转过头看向瑞吉儿。
不过下一刻,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因为她的嘴角向上弯了一点,眼中也好似有了光。
或许是惊艳,又或是惊讶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那种笑,是孩童天真无邪的笑,也是一种想要让人放心的笑。
我将手机拿了出来,向着瑞吉儿拍了张照。
将那笑容永远的定格在照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