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真经武功威力惊人,又是沈姝来情急之下所用,谢逊喷出一口鲜血转而飞身离去。
察看了俞岱岩的伤势,沈姝来连点其身上几处大穴,护住其心脉,再扶着他的脑袋,取出一粒丹药喂入口中。
为了更好的照顾俞岱岩的伤势,沈姝来扶着昏迷中的他入住城中的客栈,此时的他因为内伤的缘故,脚步虚浮,头冒冷汗,嘴唇也是苍白的一片,模样有些称得上狼狈。
沈姝来其扶到床上坐好,以掌心为他输送内力,待内力运转小周天后方才收手,顺手扶了对方躺在床上。
俞岱岩身为武当张真人亲传弟子,武功本就不弱,若不是顾及着她,想必定是能从谢逊手中脱身,想到这儿沈姝来对俞岱岩自然升起一股愧疚,照顾起来更是尽心尽责。
俞岱岩衣衫尽湿,若是不尽快换身衣裳怕是病上加病,沈姝来活了两辈子头一次扒光了男子的衣衫,后令店小二打来一盆热水为其擦拭全身,也不敢多看,待擦拭完毕早已满脸通红。
好在俞岱岩在昏迷三日后,于第四日清晨醒来,见沈姝来此时正趴在床边睡觉,料想贤弟定是照顾自己,十分劳累,口中干涩也不忍多加打扰。
沈姝来并未熟睡,察觉到俞岱岩细微的声响后连忙起身端来茶水,走至床沿扶他喝下。
“是愚兄拖累了贤弟,累得贤弟还要这般费心照料。”喝完茶水,待喉咙不再干涩难忍后,俞岱岩示意沈姝来将其扶在床头坐好,语带感激的说道。
“大哥还当小弟是那三岁孩童不是,若不是顾及小弟,大哥又怎会被那金毛狮王所伤?”此番俞岱岩因顾及自己而受伤,沈姝来受到了不小的震撼,对着俞岱岩也更是真心实意。
“那日我受了谢逊一掌,昏迷之后也不知贤弟可有受伤?”那日谢逊的狂躁可是令俞岱岩记忆犹新,心想自己昏迷之后沈贤弟定是吃了亏的。
“那日恰逢几路英雄豪杰路过,且谢逊似乎曾与对方结怨,见对方人多势众也就逃走了,小弟并没有受到损伤,大哥且安心养病,莫要担忧。”俞三侠,额不是故意骗你滴。
武当派本就内力纯厚,加之沈姝来日日为其疗伤,大半月下来俞岱岩已经大致痊愈。
“这段时日多谢贤弟的照顾,此次你我二人也算是历经生死,他日贤弟随愚兄回到武当,定向师傅和几位师兄弟引荐一番。贤弟若不嫌弃,就与愚兄结为异姓兄弟可好?”这个念头俞岱岩已经思考了许久,这沈贤弟与自己这般投缘,此番又对自己倾力相救,何不干脆一点结为兄弟?
听闻俞岱岩的提议沈姝来很是纠结,不是不愿与这俞岱岩的关系更进一步,经她观察,对方为人正派,行事稳重,绝对称得上是当今武林铁铮铮的好男儿,可自己到底是个女儿家,若是此刻以男儿身与之结拜,日后身份明,彼时又当如何面对武当众人?
“贤弟可是不愿意?”见沈姝来久久不语,俞岱岩内心有点受伤,面上依然是淡定如斯的笑。
他自小在武当山上与众位师兄弟一同长大,师兄弟间将对方视为血亲,关系甚为亲厚。此次下山结识这沈兄弟,时日尚短却已伴随了对方出生入死,结为异姓兄弟这茬看似提得随意,却真真是发自肺腑,眼下看沈贤弟的意思那是不愿意的。
“大哥莫要胡思乱想,小弟哪里是不愿意,只是惊讶大哥身为武当弟子却愿意与我等江湖小辈为伍罢了,大哥既不嫌弃小弟无门无派,姝来自是要与大哥结拜的。”沈姝来算是想明白了,他日时候一到,自己便主动严明身份,向张真人和武当众人道歉便是,想她扮作男子行走江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武当派历来深明大义,明白缘由后定不会和自己一个黄毛丫头置气。
依照惯例,沈姝来与俞岱岩分别在红纸上写明自己的生辰八字,朝着天地牌位焚香叩拜,“黄天在上,今日俞岱岩(沈姝来)和沈姝来(俞岱岩)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上天为证,自这一刻开始俩人便正式结为了异姓兄弟,因着自家尚有六位师兄弟,俞岱岩便让沈姝来唤自己三哥,日后回到武当也好辨别。
俞岱岩自醒来后便飞鸽传书回武当向众人严明了此次的经过,由于所受的内伤不轻不重,只得留在客栈休养,每日享受着沈姝来的照料,半个月方才踏上回归武当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