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不要在外面乱晃!”
不要乱晃……
不要……
鸣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睡帽歪在一边,眼睛半阖显然没有睡醒。随手拿来闹钟一看,清晨五点,睡了六个小时不到。
果然是那该死的偶遇!
“小屁孩,你最近很不正常。”九尾抬了抬头,又把身体蜷成一个球,懒懒散散地问道。
“昨晚发生了点事。”鸣人含糊的应了句,换好衣服,直接揣着忍具包走人。
铛、铛、铛——
三枚苦无正中红心,经过一年的训练即使不借用九尾的力量,他也能做到这种程度,然而年纪所带来的硬伤并没有消失,体力、查克拉量让他迟迟难以进行下一步的训练。
摸出包里仅剩的一枚苦无,鸣人闭上双眼,慢慢回忆上一世爬树的诀窍。
将一定量的查克拉聚集在脚上,憋口气向前冲,那熟悉的感觉沿着血液循环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等睁开眼,他已经站在了粗壮的枝干上。站在高处望着一片青绿色的树冠,鸣人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情况不算糟,至少这一年的训练让他还有足够的查克拉爬树。
身体有些疲倦,凌空翻了两圈稳稳落在地上,鸣人丢下手中的苦无,靠在树上眯眼小憩。过了会儿,森林阴影处探出一个黑色的小脑袋,他悄悄望了一眼又迅速缩回去,似乎担心被对方发现。小家伙扶着粗粗的树杆观望了半天,确定鸣人已经熟睡,终于鼓起勇气轻手轻脚走到他面前蹲下。
暖暖的金发,一双湛蓝的眼眸像极了天空的颜色,单单凝视着就会很舒服很安心,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想接近这个村民嘴里绝对不能接近的孩子,甚至听见他们谩骂有种想反驳的冲动,只是那一刻心脏好像被生生剜了一块,疼得厉害。
犹豫了下,孩子把手慢慢放在那被阳光照得看起来暖烘烘的头发上,摸了摸,和想象中一样柔软,他不禁眯起好看的黑色眼瞳。
“如果我像你一样厉害,是不是父亲也会对我说‘不愧是我的儿子’?”
并不是埋怨哥哥霸占了父亲所有的视线,只是希望,偶尔,他也能像夸哥哥那样夸夸自己。漩涡鸣人么,某种意义上讲,我很羡慕你,为什么一个人也可以这么强大?完全不输给哥哥……
“笑起来像个白痴,睡觉也像白痴。”手指轻戳着略显婴儿肥的软绵绵的脸蛋,佐助嫌恶的看着鸣人嘴角缓缓淌下的口水,不用看也能想象出这白痴晚上的睡姿有多差,一定让人牙痒痒。鸣人似乎梦到什么开心的事,咧嘴直傻笑。
唔……
蓦地,心脏狠狠抽了一下,佐助抓着衣服咬牙吞下涌出喉咙的□□,疼得难以忍受,好像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等待看见这个白痴一样笑容。他认为他应该认识漩涡鸣人,而且很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就如同睡梦中永远看不清的脸,金灿灿的头发,眯起的眼睛,除此之外什么也想不起来,只隐约感觉那人似乎在等待什么。一个人?还是一句话?
“白痴吊车尾的,我……”
白痴吊车尾的……
树冠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冷风灌进衣领,鸣人瑟缩一下猛地坐起来。刚刚,有人叫他吗?
睁眼环顾四周,寂寥无人,除了自己扔在地上的忍具包和一枚苦无外什么也没有,但那声白痴吊车尾的却清晰在耳边回响。稚嫩的声音,压抑着说不出口的心酸和无奈。下意识摸着心脏的位置,忍不住苦笑,放不开!果然还是放不开!轮回也好,重生也罢,没有彻底将佐助带离写轮眼的诅咒,他永远是一名不合格的火影。
似乎感觉有人一直盯着他,好奇又带点羡慕,鸣人皱了下眉毛,迅速移动目光。没任何异常,大概错觉吧,最近似乎很容易神经质。
起身整理好忍具包,鸣人决定去一乐拉面店犒劳犒劳自己。走在大街上,直接无视交耳低语的村民,他撩起帘子刚探头进去,还来不及和手打大叔说上一句话,就听到迅速靠拢过来的笑声,好几只手抓住他的包,连带他一起甩了出去。
“该死的!”一群死混蛋,真以为他不敢揍他们么!
鸣人狼狈的趴在地上,刚用胳膊撑起身体,一个大屁股狠狠砸在他的腰上动来动去。
“啊哈哈,逊死了!”
“没父没母的小杂种,连朋友都没有还想做忍者?”
没父没母?哪个混蛋说的,他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该……
话未出口,被另一人抢先。
“你们别太过分了!”
非常稚嫩的声音充满了怒气,鸣人一下辨认出了来人。
是佐助。
碍于暗部的监视他一直不敢去找他,只敢每天黄昏的时候坐在河边碰碰运气。不过看来佐助小时候很乖,从不到处乱逛,他从来没见过他和其他孩子在街上玩耍。
“怎么?宇智波家的二少爷想帮助这个怪物?”没有惧怕,语气完全的讥讽和蔑视。
“就是啊,他连父母是谁也不知道,村里也没人愿意收留他,我爸爸妈妈就叮嘱我一定不要靠近他。”
“他和我们不一样,他是怪物!”
“喂,你们说得太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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