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于是上前一步,对着赵红锦躬身拱手说道:“下使另有一事要禀告圣主,此事不仅能证明大将军是行刺使团的幕后主使,更能证明大将军与我景元朝内一些心怀反叛之意的人暗通款曲,意欲搞乱两国朝堂,颠覆皇权,篡权谋逆,下使手中已有实证。”
如果说此前韩增拿出许银彪的证词是在热油锅中滴入了一滴水,那么此时邵曦说出的话便是在这口油锅里头倒进了整整的一瓢水,整个平澜殿瞬间就炸了,此时在场的众位朝臣已经不是低声耳语了,而是集体发出惊呼之声。
邵曦指证大将军有反叛谋逆之嫌,这可不是一句玩笑话!在这种场合能将这句话说出口,并且说手中握有实证,让在场每一个听到此话的人都是无比的震惊。
傅佐良是什么人?傅佐良乃是前朝老臣,当年帮助先帝开疆拓土,后又辅佐幼主,一生效力于南赵朝堂,说他会把控朝政,独断专行还有人信,可若是说他与外邦勾结,意图谋权篡位这简直颠覆了所有南赵人对傅佐良的认知。
一个曾经为南赵披肝沥胆、呕心沥血之人,一个曾经为南赵征战沙场,血染战袍之人,如今怎么就成了一个反贼了?没有人敢相信,也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赵红锦闻言面露愠色,语气并不和善地对邵曦说道:“邵曦,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大将军乃是我南赵股肱之臣,国之柱石,历经先帝与朕两朝的元老,你切莫要信口开河,痴言妄语。大将军他一生四处征战,为我南赵开疆拓土,怎会背叛南赵意图谋反?又怎会与景元朝内之人行此蝇营狗苟之事?你虽贵为景元使臣,却也不该在我南赵朝堂之上肆意诬陷功勋老臣,若是存心挑拨我君臣关系,可别怪朕不留情面将你使团一众人等驱逐出南赵国境,从此不得再踏入南赵境内半步。”
殿下的众位大臣见自己的皇帝动了怒,也都附和起来。
“你一个外邦使臣竟敢信口开河,随意诬陷我朝老臣,真是居心叵测,动机不良。”
“就是啊!你说大将军意图谋反,有本事你把证据拿出来,不然的话就不要胡说八道。”
“大将军一生为我南赵鞠躬尽瘁,怎么可能谋反?”
“应该不会吧?大将军平日里虽然脾气差了一点,可是对我南赵却是忠心耿耿,当年还救过先帝的性命,怎么可能会与外邦勾结,意图谋反呢?这说出来真的让人难以相信呐?”
“他不是说他有证据吗?让他将证据拿出来一看便知,空口白牙的就这么说,谁会相信?”
“我觉得此事我们不要过早地下定论,还是看看他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吧!一切都交由圣主圣裁便是。”
……
大殿之内的群臣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此时也完全顾不上避不避讳了,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两位辅政老臣之一竟有勾结外邦之嫌,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此时的群臣之中很多人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有的人选择维护傅佐良,有的人选择趁此机会落井下石,希望邵曦拿出证据坐实傅佐良意图谋逆之罪,更有不少的人此时在犹豫不决。
这种时候若是站错了队,搞不好将来会被搂草打兔子一块儿给捎上,所以很多人选择观望,看看事态到底是如何发展,不敢随意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免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韩增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此时也是戏精上身,虽然刚刚还在指证傅佐良主使行刺景元使团,此刻却一改了之前的那副嘴脸,故意高声质问邵曦,维护起傅佐良来。
“邵大人,大将军虽然一直反对两国建立邦交,此次又派人袭击使团,不过是为了阻止南赵与景元之间签订邦交盟约,其动机也是出于为我南赵利益考虑,若是说他此举太过于激进、鲁莽老夫倒是相信,可如今你说大将军与你朝之内某些人勾结,意图颠覆皇权,想要谋权篡位,老夫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苟同。这些年来,老夫虽与大将军政见不同,意见不合,却从未怀疑过他对我南赵的精忠之心,邵大人此时站出来如此诬陷大将军不知意欲何为?”
韩增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大义凛然,似乎是想告诉所有人他与傅佐良一直以来虽然矛盾不断,但却都是为南赵国尽忠,此时自己要站出来替傅佐良说话,以彰显大义。
真可说是无耻界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