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再做这一行了,所以这种事基本上不会发生。再说那高广在当初我们铲除余江城商会会长之时用的便是他,此人还是很可靠的,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赵华俊轻哼了一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要动的可是‘敬承司’的人,若是此事出了什么差池可别说我保不了你性命。赵家养你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养的,若是你此事办得不利索,到时可别怪我不念及亲族之情,你最好祈求上天此事能成。”
高粲一听赵华俊这话,顿时汗都下来了。这个事要是败露了,他想都不用想,赵华俊必会将他推出来做替死鬼,那个时候他想叫屈都没机会。
想到这些,高粲不免心中发慌。
“我这就再派人去打探消息,说不定他们已经得手在赶回来的路上了,我亲自到城头上去看看。”
赵华俊抬手扔给高粲一块令牌。
“再派人手出城或是他们得手回来都需要开城门,你拿着我的令牌,到时候命令城门校尉暂时开启城门放他们进出,就说是我的意思。”
高粲接过令牌,应了一声便转身跑了出去。他也怕呀!这事办成了他对赵家是大功一件,这事若是办砸了,赵家必会拿他来顶罪送死,现在自己是身在贼船,不得不干了。
眼瞅着高粲跑了出去,赵华俊此时觉得莫名的心慌,又在地上不停地走来走去,总觉得这件事有点玄乎,怕不是要出什么岔子?
赵华俊这边焦急地等待着邵曦的死讯,而邵曦本人此时正在赶往上陵郡的路上。
上陵郡和武阳郡虽然离得不远,但相比之下上陵郡离得更近一些,所以邵曦要先赶到上陵郡将调动兵马之事处理妥当后,紧接着还要赶往武阳郡。这简直就是要了邵曦的命,一夜之间连跑两郡,就算是身怀“青萍渡”也感觉有些吃不消,毕竟才学了十天,与纱女没办法相比。
不过,此番赶路也让邵曦感受到了“青萍渡”的妙处,换作以往让他这样跑这么远的路早就累趴下了,如今使用“青萍渡”虽有疲惫之感,却明显能感觉到赶路的速度已经超过了当年老吴夹着自己逃跑时的速度。
只觉得沿途的景物如同两列交会的高速列车一般从自己身边掠过,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由于速度太快,双眼被风打得几乎都有些睁不开了,此时邵曦在想要是有副风镜就好了。
荒郊野外也没个打更的,邵曦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正在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了上陵城在夜幕中那巨大的黑影。
看到了目标,邵曦便有了更大的动力,咬着牙一鼓作气奔到了上陵城下,累得两手拄着双腿喘了好一会儿。
他奶奶的!学东西虽然是快,但是真功夫还是要靠慢慢的修炼,这武学一途还真是没有什么捷径好走。
邵曦还没歇过劲儿来,便被城上的守城兵卒发现,对着他大声喊道:“城下是何人?这大半夜的为何在城门前徘徊?还不速速离去,若不然便乱箭将你射死。”
见人家都主动跟自己打招呼了,也省得自己扯脖子去喊他们了。
于是邵曦对城上兵卒喊道:“速速去通报上陵郡郡守,圣上钦差出使南赵使臣,‘敬承司’督检史邵曦有紧急之事见他,我手中有圣上御赐的皇命手诏,让他速速打开城门前来见我。”
城上兵卒一听他说自己是什么钦差使臣,“敬承司”的督检史,顿时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外,他独自一人跑到城下来,居然说自己是朝中的官员,还是圣上派出来的,这不简直就是个笑话吗?哪个大官不是前呼后拥,鸣锣开道的?怎么会这么惨兮兮的大半夜一个人跑到城下面来?
此时在那兵卒眼中,邵曦就是一个脑子有坑的货,不但是胡言乱语,还敢妄称自己是钦差官员。半夜里跑到城下面吵着要让自己的顶头上司亲自出城见他,这不就是有病吗?
“哪里来的疯子?还不赶快滚!再不走,小心老子放箭射你。”
邵曦这一路跑下来,本来就已经累成了狗,如今那兵卒竟然如此嘲讽辱骂自己,顿时就来了火。
“这是紧急军情,你速速去通报郡守,若是耽搁了小心你的脑袋,别以为老子是好惹的。”
“哎呀,你个死疯子!还敢辱骂军爷,看我不射死你!”
话音刚落,便听“嗖”的一声,一支羽箭朝邵曦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