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儿,身边又没个女人,去青楼不是很正常吗?”
“噗……”
付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这是一个十七岁少年应该说出来的话吗?这比很多成年人懂得都多。
此时,邵曦问出了他最感兴趣的一个问题。
“付大哥,以你五品的武功境界在东平府的武威军中只做一个小小的校尉已是很难让人理解,却为何如今又沦落到给尚书府做了护卫?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此事说来话长,我十五岁从军,从军十九年做到了校尉,本来我也没想过要做什么大官,只想着跟军中的兄弟们一同守护我景元国的百姓。可就在两年前,我们在前方与东穆国激战正酣之时,负责押运粮草的押运官和督运官相勾结贪墨粮饷,变卖银钱,导致运抵前方的粮草十不足一。我与之理论,谁知他们不但不肯补足粮饷,反而向上官诬告我聚众闹事,策动兵士哗变,不但打了我的军棍,还除了我的军籍,将我赶出武威军。这两年来,我为了能吃口饱饭,只好凭着自己的这身武功给人看门护院,数月前遇到虞吉虞尚书,他听闻我之前是军伍出身,又见我武功还不错便将我招入府内当了护卫,可谁知让我保护的却是这大梁城内出了名的恶少,其实我早就想离开了。”
听了付彪的这番经历,邵曦内心也是感慨万分,无论是朝堂之中还是地方军府皆是贪官横行,这些人若是不除,别说是普通百姓,就连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都吃不上一口饱饭,何其悲哀,何其无奈!
这天下太大,不平之事太多!邵曦自知管不了那么多,他只能管好自己身边的事,只能管好眼前的人,其他的实在无能为力。
“付大哥,你放心吧!在我这里你不但能吃饱,而且顿顿还吃得好,今后若是你个人遇到什么困难只管开口,能帮得上你的我一定帮。”
付彪听到邵曦这么说,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开口。
“公子,眼下我还真有一件事想求您帮忙,只不过此事并非我个人之事,而是关乎我曾经的同袍。”
“就是你以前虎字营的那些兄弟?他们有什么事?”
“不瞒公子,最近有几位曾经与我一同在前方杀敌的虎字营兄弟也已退了军籍,却无处安身找不到口饭吃,他们前来找我,可我在尚书府内也是勉强度日,所以无能为力。我知公子是个仁厚之人,不知可否将他们一并招入府内做护卫?我向公子担保,这些兄弟的人品都是没得说的,个个敦厚本分,勇武忠诚,悍不畏死。”
邵曦心中大喜,这不正好吗?今日刚刚发生了老吴和宁儿被那群无赖围堵之事,若是家中有群护卫,平日里便可保护他们,自己不在的时候也会安心不少。
如此又是帮了付彪口中的这些人,这种卖了人情还得了好处的事邵曦自然是乐意去做的。
“你那些同袍兄弟有几人?一并叫过来吧!都到家里来做护卫。”
付彪听到此话虽然心里欢喜,但还是犹豫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瞒公子,人有点多。”
邵曦一听人有点多,顿时眼睛瞪得老大,忍不住问道:“不会是你们一个营的兄弟都过来了吧?那可就不是护卫了,等于是家里养了一支私军。”
“没没没!没那么多,这趟过来找我的一共十个人,只是不知公子能收留几个?”
“全都叫过来,明日你将他们带到家中给我见上一见,若是合适的话就全都留下。回头给你们每人都做上几套新衣服,再到兵器铺去选几件各人称手的兵器,以后这些人就全都归你管了,由你带着他们。”
付彪此刻是真的感动了,邵曦不但用最优厚的条件收留了自己,还爱屋及乌地收留了那些曾经与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如此善待下人的家主,恐怕此生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了。
也顾不得此时路上来往行人众多,付彪将袍子一撩,“扑通”一声便当街跪在了地上,他这突然的一跪着实把邵曦给吓了一大跳。
“付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付彪跪在地上,一拱手说道:“公子与付彪初次相识便如此善待与信任,付彪无以为报,今日在此立誓,我与我那班兄弟的命今后便是公子的,纵使前方刀山火海我们也愿为公子赴汤蹈火,虽死无憾。”
“不至于,不至于!今后都是家人了,我让你们上刀山下火海做什么?若真如此,岂不是我太没本事了?你赶紧起来,一个大老爷们当街跪着像个什么样子?”
说着,邵曦一把将付彪拉了起来,最不习惯的就是别人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