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上推断,张献忠和孙可望身边一定有个潜伏在侧的风水相术高人,此人勘天象地,出神入化,
“这张献忠大西遗宝极有可能便是他在堪舆风水地脉、构筑机关阵法。『雅*文*言*情*首*发』我廖家祖上从髡残手里得来这藏宝图,也极有可能被他算计到了。
“至于他到底姓不姓段,这个却只是我祖上的推断。”廖三一阵摇头。
厉丘心下一阵大异,联想到段君母亲所言,以及段父无故离家远去之举,重重玄机,千头万绪,似有一根已然豁然开朗。
“也就是说,廖前辈你手执这法华器花瓶,是而江湖上无数势力和人马都在寻你?”厉丘稍一厘清思绪,
“按你这样说,我拿着这花瓶,岂不是只有亡命天涯的份了?这哪是什么福缘,简直是凶祸嘛!”
廖三一笑道:“这你倒不必如此紧张!江湖中人也仅是传言我廖家掌握有髡残关于大西遗宝的藏宝线索,
“但这线索到底是什么,藏宝图?或是其他玄机?这一点江湖中人倒并不知晓,这三百来年,
“这些人找上门,只是要拷问藏宝线索和藏宝图,却并不知道这藏宝图就画在这花瓶上。
“因而,我现在把这花瓶给你,除非你主动说出去,外人是绝不可能知晓其便是藏宝图。再说了,江湖中人仅知我廖家人与髡残有交往,
“现在我将此物托付于你,你就不必担心了。”说到这里,廖三稍一掐指,良久一叹,“只不过,若那高人的后人仍在潜伏跟随我的话,
“这便也不好说了。但我看你命有天相,你逢凶化吉自不在话下,小子,好生珍重缘分,好自为之!”
说罢,他将紫檀木匣递给厉丘。
厉丘握着这木匣子,心绪却无法平复,从这一刻起,这劳什子对自己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是吉还是凶?
“这三百六十多年来,天下无数人马孜孜以求这大西王宝藏,你们可知,谁才是最殷勤、最执着、最肯下功夫、最舍得花钱花时间的寻宝者?”
廖三说到这里,环视着厉丘、陈心心和小五眼。『雅*文*言*情*首*发』
“这可算得上是张献忠宝藏最忠诚的粉丝了。”陈心心咋舌道。
“各大江湖门派势力?”
“错。”
“风水堪舆师?”
“非也。”
“军阀?”
“不对。”
“倒斗的盗墓分子?”
廖三摇摇头道:“是清朝皇帝。”
“清朝皇帝?”三人同时发声。
廖三点点头道:“自打清廷入关后的第一位皇帝顺治开始,一直到光绪,清王朝从没有放弃过对宝藏的寻求,
“清廷坚持不懈寻宝260年,不惜动用国家机器,真可谓虔诚至极!清朝的历任川陕总督怀里都装着皇帝的一道密旨:
“务期寻获张贼献忠所遗巨宝,以充国用!历任川陕总督衙门里也都有一个专设机构:勘验局,此机构年费银十余万两,
“其里汇聚了蜀中耆老、文人sāo客、江湖术士、外国传教士等等,任务只有一个:明察暗访,寻获伪大西国皇帝宝藏!
“道光十八年清zhèng fu曾派员在蜀中成都府各地实地勘察多时,因找不到确切的方位而不了了之。
“据说,当时清廷鹰犬的手里,便有一张大西遗宝藏宝图,此图究竟是真是假,流落何方,无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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