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于舟,“凭什么她可以来,我不可以来呢?”
周鹤连忙解释:“我可没这个意思。你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蓬荜生辉。”
他指了指手中的碟子:“我这刚租了几个碟,正好一起看啊!”
我斜睨他一眼:“不会是培养情趣的激情片吧?一堂堂人民警察,大白天带头看黄片,不怕人民群众举报你啊!”
“除了你,还真找不到比你更热心的市民!”周鹤的脸色已经开始变红,“你这明枪暗箭不留着保家卫国,老朝我射,多浪费宝贵资源!”
“少跟我贫!”
周鹤学杰瑞的死皮赖脸:“我不跟你贫,难道听你严肃给我上思想政治课啊?!”
“说的没错。”我打算速战速决,我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于舟,不客气地说,“她就是给你种草莓的热心农民吧?”
于舟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不是男人,我没看到“我见犹怜”,只能用“可怜兮兮”来形容。
我走到于舟面前,尽量用还算心平气和的语气说:“你不用在我面前扮纯良的小动物样,你既然已把爪子伸向别人这,就早露出了铁面獠牙的本色。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周鹤,已经名草有主,用不着你时不时地来松松土!”
周鹤挡到我前面:“杨小乐,你乱说什么呢?!”
对于非常时期跳出来的英雄救美,我是打心眼里鄙视:“我要没有足够的证据,今天肯定不会站到这里。周鹤,我早就说过希望你尽快拿出伤害最小的方案,在最终方案拿出来之前,我觉得你应该公平些,不准私下里偷鸡摸狗!”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怎么做!”周鹤恼羞成怒。
“这事既然能伤害到林仙儿,就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声音忍不住提高,“还有,如果你知道适可而止,我当然不会狗拿耗子!”
我正说着,又有人敲门。周鹤走到猫眼前,求助地看着我说:“是仙儿!”
说实话,我也有些慌乱,好像自己是被捉奸在场的当事人一样,不由得小声说:“别开!打死也别开。”
林仙儿敲了好久,我们三个大气不敢出一个,谁都没有去开。
突然,周鹤的手机响了起来,看来林仙儿敲门不开,只好打手机找人。
周鹤又开始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还是故作镇定地说:“别接,打死也不能接。就说自己出去忘带手机了!”说完,我一个激灵想起,林仙儿接下来不会打电话找我吧。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把电池拿了下来。
周鹤的电话又连续想了几遍,估计看是在没人接,林仙儿只好作罢,悻悻离去。
等她脚步声越走越远,直到听不见。三个人心中的石头才终于落地。
我抚了抚自己的心口说:“原来做雷锋还需要非一般的胆量!”
周鹤担心地问我:“林仙儿不会也知道了吧?”
我瞅了他一眼:“做丑事,就要做好丑事败露的准备!”
周鹤有些绝望地问我:“她不会真的知道了吧?”
我看他那没出息的样,真想拿他当沙袋练练:“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总的来说,我们三人里最淡定的还是于舟,看来没一定的心理素质,还真不是一般人就能当小三的。我问她:“还挺刺激的吧?”
她不爱搭理地答:“还行,也就那样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
看她那故作坦然的样子,我心里的愤怒如雪花般砸下。懒得跟他们继续纠缠,我给周鹤最后警告:“你要想打游击战呢,我奉陪到底。只要有你俩独处的地方,我都会不畏辛苦地赶过来。所以,你看着办吧!”
“你找人跟踪我们?”周鹤生气地问。
我坦诚交代:“既然警察不去跟踪坏人,只能劳烦我们坏人跟踪警察了!”
“你这样也太不地道了吧?”于舟也“娇喘休休”地质问我。如果你看到某些过分的综艺节目里的说话,就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类人,说话嗲声嗲气。男同胞听了,不知道会不会酥到骨头里。反正作为女同胞的代表,我听了厌恶到骨子里,特想拿熨斗熨平她们的舌头。
我上下打量她,故意装成坏坏的样子:“你是想骂我卑鄙是吧?其实,有你这不地道的老前辈在,哪能轮得到我小辈张扬啊?!”
看着于舟气结的样子,我仰天大笑出门去。
坐上出租车,我把电池一装上,就有电话打进来:“杨小乐,你现在在哪呢?”
“我出来给公司办点事。”故意跟林仙儿说谎,我还真有些不自然。
“你没骗我?”她随口反问。
“闲着没事骗你干吗?”我强作镇定地掩饰,“对了,你怎么关心起我行踪来了?”
“没什么。”她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她说,“现在苏总在我妈这呢,他说他没安排你什么事啊!”
我的心马上跳到嗓子眼:“嗨,其实是帮杰瑞办事呢,我是他爷俩的秘书,你又不是不知道!”
感觉林仙儿还想说些什么,但她什么也没说,不像以往那样神采飞扬地挂掉电话。
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反省一圈,觉得也没哪里出错。只好自我安慰,是我自己做贼心虚,想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