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老抢我台词啊?明明冤的是我好不好,我是有时候有点小愤青,但明显的是我爸比我愤怒,怎么只许他老人家放火,不许我小老百姓点灯啊?”
“你爸说得没错,谁让他是你爸爸呢,对他忍一会儿,你会死啊?”
他认真地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应该不会吧。”
看我拿筷子作势要打他,他赶紧可怜兮兮地加上,“大概会生不如死。你不了解,我如果要忍,老爷子是会得寸进尺的。你没看他老给我冷板凳坐?”
“那就百忍成钢,用耐心把冷板凳坐热!”
“那样的话,我肯定成不了愤怒青年了,还真就成了你——旷世哀怨的怨妇!”
“那行啊,只要你愿意变性,我们怨妇大队欢迎你啊,欢迎你与我们同悲共泣!”
“贫不过你。”他突然间一本正经起来,“你老实说,你不觉得我爸心态不够开放,视野不够开阔,对市场没有敏锐的洞察力与敏感度?”
“真想听实话?”我夹了筷子菜,细嚼慢咽地看着他。
他倒一脸期待。我只能尽量把语气说得委婉:“我还真没发现比你更自以为是的人了。”
半晌,他一言不发。
可能打击得有点严重,我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我刚才说得有点狠?”
“是太狠了!”他严肃地抗议。转而,他又说,“那你继续下猛药吧,我倒看看你对我误会到底有多深?”
“不行,不跟你说了,你爸说得没错,你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直觉认为我还是闭嘴比较好。
“别介啊,我先把自己倒空,全装你的意见行不行?”他近乎讨好地说。
“好吧,我就觉得你低调些不是更好嘛,锋芒太露,多容易招敌啊?我看你爸才是大智若愚呢,进可攻、退可守,看似平淡,实则高深。”
他赞同般点点头:“你都说了大智若愚嘛。关键在一个‘若’字上,这背后隐藏着多大的假象和骗局。”我忍不住撇嘴:“你是不是他亲生儿子啊,哪有这么说自己爸爸的。你还想搞大义灭亲怎么的?”
“我这不是怕你不知不觉落入他的陷阱,提前给你敲响警钟么?”
我深刻地意识到,跟他说话,心脏得加个起搏器来助阵才行。你得时刻提防被他龌龊的思想或不入流的话语震撼到。
“你还真担心我给你做后妈啊?告诉你,姐姐我这棵嫩草对老牛没兴趣。再说,你爸才没你说得那么不堪呢,只有肮脏的人,才满脑袋肮脏想法。在此,请允许我隆重地鄙视你一番。”
“您就尽情地鄙视先。爷今天把狠话放这了,不听帅哥言,吃亏在眼前!”
“我就纳闷了,你爸怎么得罪你了,怎么能让你如此踩乎他?你词典里还有没有孝顺这个词儿,凭什么你能视父母对你的爱是理所当然,而不试着理解下他们的用心良苦?”
他忍不住啧啧:“怎么着?你还是思想政治老师出身?事先声明啊,打小我就不爱上思想品德课。”
“原先我以为那样的课是最没必要的。现在我才深刻意识到,对有些人来说,实在太需要了!”
“得得,至于嘛,是不是把我送到监狱劳动改造,你会更满意?”
“不止是我,全天下人民都会满意的,恨不得普天同庆。”
“算了,不跟你争。你倒是教教我,怎样才算孝顺?就是同意他那些落伍的观点,就是表演八面玲珑,按照他说得那样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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