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洪边给兰芳倒水边说:不是我们小气,所里每个月的水电费都超支,你知道我们派出所是清水衙门,经费就那么一点点,所长抠得紧,说,不是万不得已到快要热死人的程度,最好不要开空调,所长自己都带头这样做,我们这些小萝卜头哪敢独自享受空调呀。不过,你实在太热,我可以给你开。大不了到时候掏自己的钱交电费。
兰芳接过张洪递过来的纯净水,说:好了,别和我说什么了,我又不是娇气的人,吹吹风扇就好了。
张洪笑眯眯地看着兰芳,不停地说:好看,好看。
兰芳啐了他一口,好看什么呀,傻乎乎的。
门口传来李文学的声音:傻乎乎的。
外面就有人大笑起来。
兰芳说:看你们派出所人的素质,就一个字,差!
张洪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兰芳的对面,说:别说差,我们派出所的人的素质还是相当不错的。
兰芳说:好了,快说吧。
说什么?
夏敏的线索呀,傻瓜。
哦,对了对了,我这不正要说嘛,看你急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你的废话怎么那么多呀。
夏敏做过鸡。
你说什么?
我说夏敏做过鸡。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派出所有记录的。我和派出所的同事说起夏敏,谭副所长就说几年前派出所抓过一个鸡也叫夏敏。我问他是不是在赤板市第二小学教过书的那个夏敏?谭副所长说,没错,就是她,当时被抓后,还是我审的,详细情况你去查查档案不就清楚了。
有这样的事情。
是呀,谭副所长还说,派出所通知了学校,来领人的是一个叫朗什么的老师,那个叫朗什么的老师还打了夏敏一巴掌。
那一定是朗干,他为什么要打夏敏一巴掌呢?
不知道,我看了记录,夏敏是在钢琴酒吧吊上一个嫖客,那个嫖客就把夏敏带到了太阳宾馆。那天晚上正好碰上全市统一的扫黄,我们派出所刚好负责那一片,就把夏敏扫回来了。她承认了一切,还承认了自己是一名人民教师。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不清楚,记录里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她交了罚款后就被那个朗什么带走了,谭副所长说,夏敏这个人还挺有气质的,不像一般红尘中的女子。她当时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显得很文静,谭副所长在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还记得起来。听说,后来学校开除了夏敏。
然后呢?
后来就不知道了,我估计她还做,否则她会去干什么。她这样的人,教育系统哪个单位敢要她呀,我认为朗干一定和夏敏有密切的关系,否则,他不会在派出所当着警察的面打夏敏。谭副所长说,郎干打完夏敏后,夏敏嘤嘤地哭了,她哭的样子十分凄凉。兰芳,你说奇怪不奇怪,昨天晚上,李文学在我们派出所撞鬼了。
你说什么?派出所还有鬼?
你不要这样大声音,我告诉你,昨天晚上,李文学听到有女人的哭声从审讯室里传出来,他还看到审讯室外面的地板上还放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当初夏敏被抓时也是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谭副所长也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在晚上听到有哭声,也看到过白色的连衣裙。
兰芳陷入了沉思。
她想起了朱向阳的话,水曲柳乡村的人对夏敏都十分尊敬,因为她对她患了绝症的父亲尽了力。
一层迷雾涌上了兰芳的眼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