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安蓉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一杯酒,然后就自斟自饮起来,她也没有往酒杯里加冰块,那烈酒不是在安蓉的肚子里燃烧,而是在旁观者七喜的眼中燃烧,七喜正看得出神。一个服务生走到了他面前,问他需要什么服务。这里的服务生态度很好,七喜要了一杯啤酒,七喜想,安蓉一定是受到了什么伤害,在借酒浇愁。他知道伤害她的人是谁。他一想到那狗娘养的,牙就咬得嘎嘎响。
七喜觉得安蓉很渴,她喝的不是酒,而是矿泉水。
她喝得很急,那瓶黑方很快就所剩无几,她这样喝酒更加吸引了酒吧里男人女人的目光。
这时,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上了小舞台。他站在钢琴的旁边拿着麦克风准备唱歌,在唱歌之前清清嗓子说:我唱一首《红莓花儿开》送给十号卡座的那位小姐,祝她开心愉快。他说完这话,响起了稀疏的掌声,钢琴为他伴奏起来,男人的歌喉浑厚有力。七喜看着他心中涌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安蓉痴痴地看着唱歌的男人。她伸出了手指。朝唱歌的男人勾了勾手指头。
男人唱完歌后马上走到了安蓉的面前。
安蓉让他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他们在说着什么。安蓉迷离的双眼跳跃出了火苗。
他们说着说着,男人就搂住了安蓉。
安蓉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她用纤秀的食指抚摸着男人唇上面的胡楂,她仰着脸看着低头和她说话的男人,他们的脸凑得那么近,可以闻到对方的呼吸。安蓉的身体扭成迷人妖艳的姿势,两条修长的腿微微弯曲,结实的臀部微微地翘起。
七喜的心剧烈地跳着。
他沉默了一会儿,喘了口粗气,一口喝完那杯冰镇啤酒,然后低吼了一声站起来朝安蓉他们走过去。
七喜走到他们面前,不知从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他一下抓住高大男人的衣领,一把把他拎起来,推到了一旁,用他的娘娘腔愤怒地说:狗杂种,安护士不是卖的!
说完,七喜掏出叠钱放在桌上酒瓶下面,拉起安蓉走出了钢琴酒吧。
那个高大男人和酒吧里的许多人都目瞪口呆。
安蓉醉倒了。
她站都站不住了,七喜在街旁,一手扶住安蓉,一手拦下了一辆的士。他把安蓉塞进了车厢,自己也钻了进去。
安蓉瘫了,她靠在七喜的身上,喃喃地说着一些七喜听不懂的话,还流着泪水。
七喜像是闻不到从安蓉嘴巴里呵出的浓郁的酒气。
他闻到的是醉人的栀子花的香息。
七喜想,自己老婆身上怎么没有栀子花的香味呢,哪怕是在这栀子花盛开的季节。
司机说:喝了多少酒哇,酒气怪熏人的。
七喜盯了司机一眼:开你的车,少废话。
出租车像片叶子在大街上飘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