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八·十)叔孙侨如会晋士燮、齐人、邾人伐郯。
(经八·十一)卫人来媵。
(传八·一)八年,春,晋侯使韩穿来言汶阳之田,归之于齐。季文子饯之,私焉,曰:“大国制义,以为盟主,是以诸侯怀德畏讨,无有贰心。谓汶阳之田,敝邑之旧也,而用师於齐,使归诸敝邑。今有二命,曰‘归诸齐’。信以行义,义以成命,小国所望而怀也。信不可知,义无所立,四方诸侯,其谁不解体?《诗》曰:‘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七年之中,一与一夺,二三孰甚焉?士之二三,犹丧妃耦,而况霸主?霸主将德是以,而二三之,其何以长有诸侯乎?《诗》曰:‘犹之未远,是用大简。’行父惧晋之不远犹而失诸侯也,是以敢私言之。”
成公(传八·二)晋栾书侵蔡,遂侵楚,获申骊。楚师之还也,晋侵沈,获沈子揖初,从知、范、韩也。君子曰:“从善如流,宜哉!《诗》曰:‘恺悌君子,遐不作人?’求善也夫!作人,斯有功绩矣。”是行也,郑伯将会晋师,门于许东门,大获焉。
(传八·三)声伯如莒,逆也。
(传八·四)宋华元来聘,聘共姬也。
(传八·五)夏,宋公使公孙寿来纳币,礼也。
(传八·六)晋赵庄姬为赵婴之亡故,谮之于晋侯,曰:“原、屏将为乱。”栾、郤为徵。六月,晋讨赵同、赵括。武从姬氏畜于公宫。以其田与祁奚。韩厥言於晋侯曰:“成季之勋,宣孟之忠,而无後,为善者其惧矣。三代之令王皆数百年保天之禄。夫岂无辟王?赖前哲以免也。周书曰:‘不敢侮鳏寡’,所以明德也。”乃立武,而反其田焉。
(传八·七)秋,召桓公来赐公命。
(传八·八)晋侯使申公巫臣如吴,假道于莒。与渠丘公立於池上,曰:“城已恶。”莒子曰:“辟陋在夷,其孰以我为虞?”对曰:“夫狡焉思启封疆以利社稷者,何国蔑有?唯然,故多大国矣。唯或思或纵也。勇夫重闭,况国乎?”
(传八·九)冬,杞叔姬卒。来归自杞,故书。
(传八·十)晋士燮来聘,言伐郯也,以其事吴故。公赂之,请缓师。文子不可,曰:“君命无贰,失信不立。礼无加货,事无二成。君後诸侯,是寡君不得事君也。燮将复之。”季孙惧,使宣伯帅师会伐郯。
(传八·十一)卫人来媵共姬,礼也。凡诸侯嫁女,同姓媵之,异姓则否。
成公(经九·一)九年
春,王正月,杞伯来逆叔姬之丧以归。
(经九·二)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杞伯,同盟于蒲。
(经九·三)公至自会。
(经九·四)二月,伯姬归于宋。
(经九·五)夏,季孙行父如宋致女。
(经九·六)晋人来媵。
(经九·七)秋,七月丙子,齐侯无野卒。
(经九·八)晋人执郑伯。
(经九·九)晋栾书帅师伐郑。
(经九·十)冬,十有一月,葬齐顷公。
(经九·十一)楚公子婴齐帅师伐莒。庚申,莒溃。楚人入郓。
(经九·十二)秦人、白狄伐晋。
(经九·十三)郑人围许。
(经九·十四)城中城。
(传九·一)九年,春,杞桓公来逆叔姬之丧,请之也。杞叔姬卒,为杞故也。逆叔姬,为我也。
(传九·二)为归汶阳之田故,诸侯贰於晋。晋人惧,会於蒲,以寻马陵之盟。季文子谓范文子曰:“德则不竞,寻盟何为?”范文子曰:“勤以抚之,宽以待之,坚强以御之,明神以要之,柔服而伐贰,德之次也。”是行也,将始会吴,吴人不至。
(传九·三)二月,伯姬归于宋。
(传九·四)楚人以重赂求郑,郑伯会楚公子成于邓。
(传九·五)夏,季文子如宋致女,复命,公享之。赋《韩奕》之五章。穆姜出于房,再拜,曰:“大夫勤辱,不忘先君,以及嗣君,施及未亡人,先君犹有望也。敢拜大夫之重勤。”又赋《绿衣》之卒章而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