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听而已,并未直接上过场,但这次听到他“外忧不过边事,皆可预为之防。惟奸邪无状,若为内患,深可惧焉。”顿时急了,宋朝本是经济最为发达的朝代,全是因为立国思想保守,重文轻武,只重内忧不防边事,身为举世第一强国却亡于国之手。这些保守文人竟然还在这里讲什么‘边事可防而内忧可惧’,亡国之危,视若无睹。而我却无辜的被什么天命弄过来守着这棵要倒的大树,不知哪一天就会被砸死,我的悲惨将来就是这些不知轻重急缓的家伙害的!顾不上自己的身份是只有八岁的郡王爷,冲进场中开始骂人。
“世事无常,时移事异,各代皆变法以应世事,我朝现行各法,本与太祖太宗之法大为不同,以官制为例,业经几度反复。尔等以腐儒之学、斗筲之器,循之台鼎,因事辄发,断章取义,以邪猥词钤制人主,愚玩而已。昔日王公变法,虽失之急躁,然所立青苗保甲各法,可圈可。而一干朝臣,不知民生,不识国政,以祖宗家法自恃,争权夺政,殆废国事。若是祖宗之法全无弊端,为何我大宋空有子民亿计,坐拥兵甲百二十万,却连败于西夏蚁蝼之国,受辱于北辽化外之邦,输币纳绢,空耗国力以饲虎狼,尔等不思强国之策,雪君国之耻,却循规蹈旧,空谈清议,难道要坐等亡国之辱?朝廷耗费钱粮俸禄于国子监有何用处?”
我盯着何粟继续发挥:“譬之一人之身,将欲饮药饵石以养其生,必先审观其性之为阴,其性之为阳,而投之以药石。药石之阳而投之阴,药石之阴而投之阳故阴不至于涸,而阳不至于亢。苟不能先审观己之为阴与己之为阳,而以阴攻阴,以阳攻阳,则阴者固死于阴而阳者固死于阳,不可救也。是以善养身者先审其阴阳,而善制天下者先审其强弱以为之谋。大国之政,逆取顺守,太祖开业,取逆也。太宗建法,守顺也。如今国势日衰,边事日紧,不可不变更以张之。西夏北辽,侵逼日烈,索求日繁,若一味忍让,图示弱于人,增其贪欲。我大宋坐拥天下,岂可效六国贿秦故事?夫更弦易张,变顺守而图逆取,当此时也!
我把这几年憋在心中的一口闷气都发泄完之后才发觉不对,诸教授及太学生虽然早有耳闻我比较早熟,天资聪慧,但还是没想到我竟然词锋尖锐如此,各个目瞪口呆,一时满场寂静。连邓肃,李光等几个跟我私下交流过的也如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只有王老道躲在发呆的外公及范先生后面冲我眨着眼睛。
ps: 宋朝以文法治国,我也试图以文政论兵。这一章枯涩艰晦,虽仅仅千余字,但费尽思量,数易其稿。作文之苦,莫过于眼高手低。文章之道,厚积而薄发,古人诚不欺我!
虽然痛苦,但故事发展到这一步,这个地方怎么也逃不过去,只得自暴其丑,凑合一段。毕竟“圣人之像,天命所归”总是要有所表露,如果我让主角到国子监去赤身裸奔一圈,再拿上一个大,就收下弟无数,天下之士尽数崇拜不已,估计我也会被各位大大的鸡蛋击中无数,周身狼狈不已了!呵呵!
另外,弟的历史并不好,也没时间细作考究,所以故事中虽然不会出现关公战秦琼,但马超打姜维恐怕在所难免,贻笑大方,请切务深究!
因学业的关系,本周五前不再更新,各位大大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