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都能男女共浴,这也太奔放了一点吧?
阿市看他畏畏缩缩,不耐烦地直接拉住了他的手。
源胜卿忽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软软的,还有些温热,这就是姑娘的手感吗?罢了,既然我来了岛国,就要入乡随俗,那些束缚人的规矩我就丢到脑后吧!丢下了思想枷锁的源胜卿顿时觉得自己好似重生了一般,他揽住阿市,紧紧贴着她的后背,用自己的手握住阿市的手,矫正她的姿势。
“你看好,三点一线的时候就扣下扳机。”
“我知道我知道。”阿市笑嘻嘻地瞄准了前面的草人,眯着眼准备扣扳机。
“好硬啊,掰不动啊。”阿市食指抠了半天,扳机纹丝不动。她干脆换成大拇指,准备奋力一掰。
“小心——”
源胜卿话还没喊出口,“嗙”的一声,子弹从枪口的火舌间飞射而出,不知到了哪里。开完枪的阿市耳膜嗡嗡作响,她就跟痴呆了一样傻傻站着,连眼珠子都不转下。
“阿市姑娘?”源胜卿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阿市的胳膊。
刺耳的尖叫甚至比枪声还要大。阿市一把丢下枪,抱住头蹲在地上抽泣了起来。吓得源胜卿连忙安慰她。
窗口的织田千惠冷冷地看着源胜卿和阿市的一举一动,也看到了那把左轮枪的使用方法、以及它的威力。
此时木下藤吉郎正和骑着马的织田信长套近乎,谈论着红烧鱼还是清蒸鱼的问题,织田信长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理着他。他们带着三千人马大摇大摆地游行归来,目前已经走过了城下町,快到清州城下了。
却说那颗被阿市打出去的子弹头顺着抛物线,划过织田信长的头顶,冲着队伍中间足轻们抬着的弹药箱就飞了进去——
轰——
“目前以我军两千人的兵力是绝对拿不下美浓的。”
评定会议上,织田信长一脸阴沉地听完丹羽长秀的报告,又冲下面问道:“柴田那头蠢猪切腹了没有?”
此前一直生病的前田利家现在终于恢复了健康,参加到了日常事务当中,他发现织田信长的目光扫到了自己,连忙垂下脑袋回答:“胜家大人说他这次错误严重,切腹还不足以向主公谢罪,所以要留下性命,准备未来将功折罪。”
“这个混蛋!他居然还有脸活着?火药居然都摆在一起,这种重大的失误——”织田信长也不知道骂什么好了,毕竟日本人讲究动手不动口,骂人就那么一句“八嘎”。
下面的一帮家臣心里还觉得奇怪,行军的时候这弹药不能放在一起,那你叫我怎么放?
骂的身心俱疲的织田信长算是明白了,打下美浓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光对手猥琐,还有猪队友坑自己。只不过他不知道,这个猪队友并不是看管弹药的柴田胜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