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慈干笑,算是默认。
徐靖踌躇了阵,"你最近这十年,都是怎么过的?"
孔慈心不在焉想着其他的事,"就那样吧,东奔西走的,出不完的任务,做不完的事,杀不完的人,扭不完的脖子,还要应付徐家的人。"
徐靖斟酌片刻,"你不是带走了一部资源么,许多事可以分给他们做的。"
孔慈却笑,轻轻摇头,"我带走那一部资源,已经全部解散,他们每个人都有正经职业,有自己的生活,作为家奴的身份,早在他们跟着我脱离徐家时候,就已经结束,所以通常情况下,除非是事情紧急,我一般不打扰他们。"
徐靖瞪大了眼,"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孔慈冷淡的笑,"徐靖,没有人天生就合该是奴仆的,人生而平等,怎么能够因为是出生在徐家堡,就注定一生家奴的命运,每个人都有权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带他们走,不代表我就有权利支配他们。"
徐靖没作声,沉吟片刻,说道:"你将他们全部解散,谁来给你做护卫?"
孔慈摇头,"没有人。"
徐靖默然,"难怪你不敢睡觉。"
孔慈苦笑:"是啊,没有护卫,心里总也不安定,所以不敢轻易闭眼。"他叹了口气,"其实就算有人护卫着,很多时候,我也睡不着,乱七八糟的想许多事,有的没有的,如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他菱角弯弯的嘴唇微微勾起,"像今天这样一睡四天的情况,还从来没有过呢,徐靖,我心中对你充满感激,不知要如何表达。"
徐靖干咳了声,心下莫名的欢喜,顺口说道:"你都想些什么?"他一颗心砰砰剧烈跳动,可有偶尔想起我?
孔慈叹息,"很多事,以前的,现在的,都有。"
"想得最多的是谁?"
孔慈没作声,对着窗外明媚朝阳出神良久,"徐尧,我想的最多的,是徐尧。"
徐靖没作声,觉得心里有个地方,给人出其不意的戳了一刀,疼痛难忍。
"然后就是你。"
"啊?!"他张大嘴说不出一个字,努力想要表现得无动于衷,笑容却糊里糊涂的露出来。
孔慈握住他的手,"我知道十年间你遍传讯息给徐家所有家奴,说你要狙击我,嘱咐他们只要获知我的消息即刻知会给你,但你得到我消息之后,却从来没有动手过,所以我知道,你想狙击我是假,关心我下落才是真,对不对?"
徐靖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现出红潮,"你这样想就错了,我不是从来没有动手过,是你行动太快,每次我得到消息赶到现场,你已经离开了,我倒是想狙击你,可是找不到人下手。"(未完待续)